孝的模样。
清凝只觉这一幕看了让人十分不适，这种场面，陆见文从未给过她，也从未给过她的母亲。
她憎恨陆见文，把她的母亲从悬崖峭壁摘下，却又不好好呵护，母亲琴技、舞技在京中众多秦楼楚馆中都是一流，如若没有遇上他，再过些年便可以筹够自己的赎身钱，得了自由身，也许能遇上个真心待她好的男子，不至于惨死在这高门大院，连葬身之地都没有。
想到这儿，眼眶酸胀得厉害，她打断他们的温情时刻，冷冷道：“今日王府还有些庶务要处理，没事的话，女儿这就回去了。”
“府中窄小不如王府宽大，璟王妃请便！”陆见文沉着嗓子，似乎有些生气。
清凝才不在意他生不生气，转身就要走，陈氏忽然出声阻拦：“清凝等等！”
清凝无奈顿住脚步，陈氏转向陆见文哭哭啼啼道：“清凝如今这个样子都怪我，若是幼时能狠下心教养她，也不至于变成如今这个样子，她怨恨我，是应该的。”
握紧的手指指尖泛白，她不知道这个时候她在演些什么？这里也没有外人，何必做出这副样子，哦，注意到身旁还有听雪在，该不会演戏给听雪看呢吧？
真是好笑！
“母亲自小对清凝的—教养”特意拉长了两字的尾音，“清凝自会牢记此生。”清凝转身对着陈氏，眸光冷如寒冰。
陈氏装模做样擦了擦眼泪，语气软了几分：“这几日连日的大雨，西院的那个祠堂，不知何时被水冲了，一片惨状。”
闻言，清凝大惊，心中涌上一阵酸楚，急忙上前：“既是被水冲了，就找人修缮！修缮的银钱我可以出。”
“陆家还不差这点钱！”陆见文发了火。
“你是长女，现下便随我一道去瞧瞧，正好商议一下如何修缮。”
陈氏锐利的目光看向她，清凝交代了听雪几句，便跟着陈氏去了西院，这次，陆晚凝也跟着去了。
开了门，入目的是散落在地污浊不堪的牌位，桌上的供果大多已经腐烂发霉，散发一阵阵令人作呕的气味。
清凝忙上前从泥水中捡起泡了多日的牌位用衣袖擦干，气得涨红了脸，怒斥：“你说好会好生供奉我母亲的牌位，如今这个样子，是好生供奉么？这腐烂的水果，说明你已多日未来管理查看！”
“如此，是要让我去宫中对着圣上把事实全盘托出么？”
昔日陈氏最怕此事败露，可如今面上却依旧云淡风轻。
“你大可以去，你去试试，圣上会信你还是信陆家，现在晚凝已经贵为太子妃，身份尊贵，岂是你说一句话就能污蔑的？倒是你自己，若是想让你母亲亡魂有归，就给我安分些！别想着处处压晚凝一头！”
陈氏说话中气十足，面色也红润起来了，也不难受了。
“否则……我将她的尸骨刨出来拿去喂狗！”
“你敢！”清凝盯住陈氏，眼眶通红，眸中皆是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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