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脸色一沉:“她手上的伤也是你做的?”
清凝蹙起眉头:“什么伤?妾身不知。”
“她的手腕上一大片烫伤,红雅说被你泼的茶水所烫,不是你,难不成,她还会故意烫伤自己?”江砚宸没再说下去,也故意别开脸不去看清凝的神色。
他语气带了几分责怪,他很怕自己看了清凝的神色便不忍再责骂她,这戏也就唱不下去了。
清凝心口一滞,虽知道这很有可能是江砚宸在演戏,但听着他为了别的女人一大清早的跑来质问自己,心底还是多少有些不舒服。
何况自己腹中,还有他的孩子。
她在心底冷笑,齐乐瑶不惜自毁清白都要嫁进来,这区区小伤对她来说算不上什么。
不过,她的激将法也算起了作用了,已经逼得齐乐瑶主动出击。
她缓缓起身,走到妆镜前坐下,听雪立马到跟前去,帮忙束发。
良久,她开口:“王爷一大早的过来,便是为了齐侧妃来责骂妾身么?王爷对齐侧妃可真是宠爱非常啊,公事如此繁忙还要抽出时间为其出气。”
“可妾身说了,她的伤势,妾身不知道,妾身也未曾做过。”
说这话的时候,清凝没看江砚宸,只淡淡的盯着镜中的自己,说话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自嘲。
这是她的真心话么?她也不知道。
只是这一刻,心底是确确实实不舒服的,既然不舒服,那她就要说出来,赌气,对身子是最不好的。
听着她情绪不高的嗓音,江砚宸觉得心被谁捏着一般,不敢大口喘气,他看向清凝,见了她眉目间挂着的淡淡哀愁,恨不得奔过去立马将人揽在怀中,告诉她,他只爱她一个人,从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你当真没做过?”他本想责骂,可开口,就骂不出来了。
清凝转头,对上他的眼眸:“王爷不信么?那王爷要如何处置妾身?或者说齐侧妃要如何?不如王爷您将齐侧妃叫过来问一问?”
话落,清凝忽然轻笑一声:“齐侧妃当初用那样龌龊的手段嫁入王府,王爷不会不知吧?如今为了王爷的恩宠,故意烫伤自己也不是不可能。”
她的语气充满了嘲讽的意味,亦是故意让门口打扫的人听到,好让他们去回禀齐乐瑶。
“放肆!”江砚宸知道,这院子里还是有齐乐瑶的狗,自己不能再和和气气与她说话。
更何况这回清凝的话确实有些不好听,换做从前,他是不会容忍的,谁又敢这般与他说话?
他尽量压低声音,可即便再低,也能听出他在发脾气。
听到这里,听雪已经慌张的不行,她从来没见过谁敢这样跟江砚宸说话的,而江砚宸的反应,更是与从前没有丝毫相像的地方。
可以说比以前温柔千倍万倍。
江砚宸心善,可绝不是软弱。
对背叛他的人,他就像没有感情的野兽,杀人从不眨眼,不了解他的人,很容易被他如玉的外表、病弱的身子所蒙蔽,认为璟王便是个性子软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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