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骗我,不可能的,我要去问母亲。”梁笙自言自语,不断的肯定又否定。
梁量安慰道:“陆家小女有此一劫,无性命之忧,已是幸事。”
长痛不如短痛。梁量决定将族人们最终讨论的结果,一道与儿子说了,“阿笙,你与陆家小女婚事为父决定还是退了去。”
梁笙满面泪痕,“父亲,您这是何意?”
“梁家不曾有过痴傻的宗妇,更不可能有一个痴傻的族长夫人。”
“我不做家主,不做族长,我只要溪妹妹。”梁笙打死也不退亲,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和溪妹妹分开。梁笙试图劝说父亲,改变退婚的决定。
“溪妹妹已经醒过来了,伤病将养一段时间也就能恢复。再说溪妹妹还有两年才及笄,我可以等她。咱家那么多的好药材,寻得名医为她医治,一定可以治好她!一定可以的,父亲!”
梁量觉得梁笙是疯魔了,不然怎么会说出这么不理智的话来,“要是好不了呢,你又将如何?给陆家小女看病的大夫为父也差人去打听了,皆都束手无策。”
梁笙歇斯底里,“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呢,我不信您说的。”
无论如何他都不信,这桩婚事他绝不放手,只要他不放手,陆家不退亲,他和溪妹妹还是可以在一起的。
梁量苦劝无效,只能放出狠话。拨开内里,看现实,“不要让你远在长安的伯父对你失望,不要辜负梁家对你的栽培。”
梁笙摊到在地,梁启他的亲伯父,官拜户部尚书,正三品,天子近臣。也是祖籍山阳县这支梁氏族人分离出去的,长安旁支梁氏族人的家主。
梁笙与弟弟梁文镜很早已经学习、接触到了梁家庶务,也知道伯父暗里往他们这支梁氏族人输送了多少资源跟人脉。才使得山阳县的梁家屹立不倒,世人高看,他们才能享梁家这棵大树带来的红利。
他也一直向梁启看齐,立誓今后也要达到伯父这般的高度,这乃男儿志向。来年春闱,他中个举,伯父就会想法提携他到长安历练,想必自己也会有一番作为,有更广阔的天地。
梁量精准拿捏住了梁笙的七寸,知道他的理想和抱负,如果他伯父放弃对他的栽培,他的仕途就完了。
“你娘从陆家回来就病倒了,喝了药才有所好转,吃不下,睡不好的,为了你这破婚事,家人都在为你操心。你好好想想,真的为了一个女子,全都不管不顾了吗?”
如果阿娘真的因为他有什么闪失,他就是不孝不悌,梁笙心里很是难受。
“再者,我也不需要征得你的同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我们两家长辈决定了,婚事就会就此作废。”梁量挥手而去。
父亲替他做了决定,也替他背负了骂名。梁笙怎会不知,父亲的深意。
梁笙偃旗息鼓,仿佛陷入了深渊。
这样、那样的道理他都懂,知道什么才是最好的选择。但他就是不甘心,也放不下。老天怎么能这么对他,对他的溪妹妹。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梁笙决定还是要亲自去找找陆也溪。
梁量看着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为了个女子,就要死要活的。一点也不像我梁家儿郎,拿得起,放得下。
于是,命丁管家看顾好梁笙,绝对不能让他出府去。
“遵命,老爷。”丁管家派人守着梁家各处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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