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恨恨的甩手而去。
梁笙急忙追着梁量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程氏、杨嬷嬷、程涔还有喜儿。程氏眼神示意,杨嬷嬷和喜儿知趣的出去,关上了门。
程氏用茶盖劈开了茶浮沫,很久不发一言。突然,“哼”,冷笑出声,没想到被自己的亲侄女摆了一道。后院这些个腌臜伎俩还真不够她看的,“你小小年纪胆子倒是挺大,算计到我儿子头上来了。
我自己生的儿子,我还不知道他的品行吗?
你所图我梁家,现在傻子都能看出来,没想到我程家还出了你这样厉害的主儿,小看你了。”
程涔抬眼,收起了哭哭泣泣,定了定心神,跪坐的身子,立了起来,“姑母,程家就只有我姑侄俩相依,不应该相互扶持吗?如果不趁现在抓住机会,以后我的命运可想而知,又谈何成为您在梁家的助力呢。
您嫁到梁家之时,正逢程家鼎盛之秋。只是没想到家道中落如此之快,没了程氏家族的助力,梁家以前如何对您,现在又如何对您,这么些年来想必您比我看得更清楚吧。
姑母,帮我也是帮您自己。现在姑父待后院那几位姨娘小妾可不薄啊,所生的子女也渐渐大了,几位姨娘的家世现在都为姑父所用。长此以往,您迟早会被她们欺压一头。如果有更大的利益冲突,您甚至可能会被赶下堂,为别人腾位置,您甘心吗?
再者,我也是真心喜欢笙表哥,我对他的情谊想必您也是知道一二的。我来梁家之时,梁陆两家已经定亲了,我也只能暗暗的喜欢笙表哥。老天给了这样好的机会,我岂可辜负!我得抓住,把握住,时不我待啊!姑母。”
程大夫人暗自长叹,自是知道自家夫君的不甘心,不然那几个联姻的姨娘岂会是不看样貌,而是看家世陆陆续续进的梁家。娘家的落寞,让她现在的处境举步维艰,她自己又岂会不知。
这个自家的侄女可不敢小觑了。
翌日,梁府静心院。
梁老夫人痛心疾首,“笙哥儿和陆家的婚事,必须得退掉。院子里面那几个嘴碎的婆子嚼舌根,风言风语的都传到老身跟前了。为救一个男人,她陆家女娃都傻掉啦!我们笙哥儿怎可娶她做梁家妇,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梁老夫人手里的拐杖跺一跺,震得地都抖三抖。
梁量怕母亲气坏了身子,连忙扶梁老夫人坐到榻上,给她抚了抚背,“母亲,可不要气坏了身子,孩儿知道怎么做,您别为这些不争气的,气坏了身子。”
“阿量,说那个陆也溪与那个野男人早就纠缠在一起,舍命救他,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关乎我梁家,这门亲事必须退掉。一个七品小官家的闺女怎可配得上我梁家的嫡子,阿量,你万不可意气用事。”
梁量有些无语,母亲,当初可是您看中人家这个七品芝麻官,主动提及的婚事啊。
“母亲,我省得,我省得的,退的,一定退的,孩儿自会退掉这婚事,您不必忧心。”梁量目瞪了程氏一眼,手不停的给母亲抚背,继续哄着,“莫气、莫气了,当心身子。”
程氏现在连内宅都管理不好了吗?这些个闲言碎语怎能传到母亲的院子里来,要是气出个好歹如何是好!
梁笙也将昨晚的事情禀明,梁量自然是相信儿子,一听立刻就醒水,儿子这是被人算计了。他都懒得让程氏再去调查这里面有没有什么误会,摆明就是程涔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爬他儿子的床。程氏是怎么教的?等风声过去,他再慢慢收拾她们。
程氏也很委屈,没想到捕风捉影的事情整个梁府都在疯传,想拦也拦不住的势头,是有些蹊跷。幸好程涔与儿子两人苟且之事隐瞒了下来。风口浪尖,可不能再传出梁家表姑娘和少爷无媒苟合的丑事,那会让整个梁家沦为笑话。自己的脸也会被按在地上摩擦。
避子的汤药杨嬷嬷是看着程涔喝下,她才放下了心。虽然有心帮助程涔,再怎么说,梁笙可是她的儿子,亲儿子。守着他,护着他,那是母亲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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