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胆量!”
“呀,包大人,指桑骂槐,骂完啦。当面不给人留颜面的骂人,怎么样啊?爽不爽?小民可不敢与您老人家称兄道弟。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小可,复姓第五,单名一个刀字。大人说差了,不就在一把椅子上坐一下嘛。又有何不敢?只要您老人家点头不就得了。过奖了,小人不止有野心。还有想称王称霸的决心。既然大人如此慷慨的成全,刀在此谢过。”
第五刀给文曲星君来了个先礼后兵。说着,转身,仿佛天选之子般气场全开,浑身上下散发着自信的光芒,大步流星走向阎君宝座。
最后一屁股坐在了人家的位置上(不是宝座,而一张简易的鼓凳上)。
“这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吗?不是简简单单的就坐上来了,我还以为作为地府阎王的位置能有多坐不得。如今看来也没什么可神秘的,而且这距离是不是离桌子有点远了?大人,你批公文的时候,伸着腰不难受吗?”
说罢,第五刀就起身,把人家的凳从原来的地方挪的更靠近,桌子一点儿。事后还沾沾自喜,“这样才对坐着才舒服嘛。离桌边一拳。批文,阅读不费力。”
包拯一个没留神儿,就刀把自己放凳子的位置给挪了一下。他原本没把精力放在这小子身上。心想这小子狂妄是狂妄了点,也不能对自己怎么样?那凳子让他坐一下就坐一下。过把瘾也没什么。包大人正打算继续对孟婆进行地府式训诫。
结果,一回头看到了刀身后被一条八丈紫色雾气环绕的长虫,正吐着长长的信子,饥渴难耐的盯着刀,到屁股下面坐的那把鼓凳也变成了一只八腿紫色,皮鼓大小的喜子,正在刀的腚下缓缓挪动着。
包大人见此,能在其漆黑的脸上清晰可见豆大的汗珠。他不敢叫啊。
而此时的第五刀并未察觉异常,他正被人家公案上的生死薄名册,吸引住,有条不紊的翻动着那本记录人生死和功德的本子。时不时还向包大人,提出自己不解的疑问。
“大人,原来我们阳间人做的所有事情。你们都有本子记着。这就是你们地府所谓看功德,投胎的原则吗?咦,这里怎么还记着李四一不小心从草丛中走过,看到江大出恭,这……这……这,你们也记上?江大多糗啊?未免记得也太详细了吧。都没有一点隐私了。你们记录的那么详细,等人到这儿来的时候会不会给本人看?要是自己看了自己的事情,多丢人呐。”
一直捏把汗盯着刀的包拯,没有回答刀提出的这些问题。
就在第五刀全情投入看着人家的笑话的时候,他屁股下的那只大蜘蛛慢慢挪动离开了。结果他一屁股栽倒在地上。
“星君大人,你这凳子也不结实啊。该换一把了吧?都坐了几千年了。我可什么都没做啊,你可别让我赔。是他自己坏的。”
而这时的包拯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尖叫。说出了那句自己已经憋了许久,又不知该如何组织语言的话,“啊!谁让你动我上边儿的东西啦!”
第五刀听到这话,刚想从地上爬起来,为自己辩驳,作为神仙怎得如此小气?不就坏了张凳子嘛。大不了我赔你就是!
可一回身爬起来的时候,看到了此生最不该看到,且是此生看到最惊悚的东西。(那只从自己屁股下凳子变化而成的蜘蛛,此时的刀还没抬头看到头顶上方的长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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