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夫人擦了擦眼泪,想突然想到了什么,激动地说道:
“我怎么能放心得下!”
“对了,还有墨儿,千万不要让念儿把墨儿也带着去!”
姜上澄安抚道:“公孙子论那小子会安排的,你不用担心了。”
过了一会,姜夫人问道:“对了,翼国人为什么指明要念儿去?”
“我女儿好看呗,让她们羡慕了。”
姜夫人知道答案后,睁着泪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自家相公,满脸写着不可置信。
姜上澄看着她这样,忍不住笑出声,得意地说道:“其实是翼国摄政王喜欢欣赏美好之物,她在停战协议中要求来谈判的人得是才貌双全的女子,我们的女儿除了在她婚事上不聪明外,在其他方面她都是优秀的。”
见自家夫人面露疑惑还要开口,姜上澄便抢先骂道:“哼!这不孝女当年跟家里断绝关系时那么决绝,还怕这个不成,总是不让人省心!”
姜夫人一听到“断绝关系”一词,瞬间火冒三丈,愤怒直接胜过担忧。
也跟着骂道:“哼!当初这不孝女走得这么决绝,这五年来都不曾回来看过我们二老,还要我们二老替她担心。”
“等她知道错了,喊着要回来时,我肯定先将她暴打一顿才能解我当年的气愤。
姜上澄看着她眉头舒展之后,便让她去准备晚饭。
但是即使如此,那只是稍微缓解了姜夫人心里的担忧。
她在临走前,还不忘嘱咐道:“相公,念儿虽然做得不对,但是她还是我们唯一的孩子,你也要护着她平安啊。”
姜上澄点了点头,说道:“我会的。”
随后推着她离开书房,笑着说道:“我饿了,想吃你亲手做的饭,等我吃饱了我才有精神考虑不是。”
姜夫人已经被他推到门外,害怕姜上澄忘记,连忙补充道:“这我知道,但是你一定要把我们的女儿的安全放在心上啊!”
等姜夫人离开后,姜上澄一个人坐在书房里,看着边境刚传来的信件,眼中的担忧更甚,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念儿,我的宝贝女儿,你此行一定要安全回来呀。”
公孙府内。
公孙付氏走到一脸沉思的公孙宇学身旁,边帮他捏肩,边说道:“你在担心什么,子论这孩子还挺让人放心的,倒是姜念死了便死了,不是正少了个祸害吗?”
公孙付氏虽然这么说,但是她的手不自觉用力暴露了她的害怕。
她也不希望姜念遇难,说真的她也还挺喜欢姜念这个儿媳妇的。
只是在公孙府里,尤其是在这个人面前,她必须将自己的态度隐藏好。
让其他人,尤其是眼前这个人认为她和姜念不对付,也是对姜念的一种保护吧。
蠡湖侯不满公孙付氏捏肩的力度,微微皱了一下眉,也没察觉出公孙付氏的不对劲。
再加上,他不满公孙付氏这么天真,不赞同地说道:
“你一个妇人懂什么,要知道边境除了暴徒众多、条件艰苦外,如若翼国使臣要杀人,那庸君能不允许吗?假如子论得罪了翼国使臣那也难逃一死呀!”
蠡湖侯抚开她的手,眼睛带着丝嫌弃,说道:“不用再捏了。”
他起身背对着她说道:
“虽然我们家一向与姜家不和,但是她终究是我们的儿媳妇,以后要慎言!知道吗?”
刚才下朝的时候姜上澄还询问姜念近况。
如果让姜上澄知道他们对姜念不好,他肯定会偷偷给他穿小鞋。
共事这么多年,他岂不知姜上澄!
“对了,子论说到时候会把他儿子送回公孙府,他叮嘱我们哪怕再怎么厌恶那个孩子都也不要对那个孩子苛刻,按子论说的去做吧!”
蠡湖侯说完就离开了,仿佛极不愿意跟她待在一个房间里。
“知道了。”公孙付氏点头答应道。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她的眼睛里多了丝担心。
子论他为什么要把那个孩子接回公孙府?留在浔灵镇不比这个牢笼好吗?
想到这,公孙付氏不顾形象地瘫坐在地,眼中蓄满了泪。
她不用想,这肯定是他的意思,他这是要杀死子论和姜念的孩子吗!
如果子论夫妻俩知道了,又该有多伤心。
他非得要用这种方式来报复当年的错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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