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得答应他任何请求。
起初公孙付氏是抗拒的，但在墨儿的一番话后他才肯接受这个打赌。
关键是她想知道墨儿的答案，哪怕只是单纯配合他，她也好奇墨儿会说出什么答案。
墨儿爬上公孙付氏身旁的凳子，悄悄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便让公孙付氏大惊失色。
墨儿歪头，问道：“祖母，我这算是回答正确了吧。”
公孙付氏愣了好一会，眼中泪水滑落脸庞，心中难以自己。
等她心情平复下来，她温柔地摸着墨儿的头顶，说道：“你说的是对的，但是目前祖母还不能这样做，墨儿你想要什么？”
墨儿看到她如此，于心不忍，鼻子更是酸涩得厉害。
他在她的耳旁偷偷摸摸地说了几句话，让公孙付氏惊呼出声:“你要让我陪你去逛夜市？这不行，墨儿你换一个。”
“祖母，我们去看看嘛~你不是答应了墨儿了吗？”墨儿收敛刚才的情绪，撒娇道。
最后在墨儿卖萌讨好下公孙付氏才答应，但前提是墨儿要保密。
当晚，墨儿按照公孙付氏的指示来到她的院子里。
见她也换好了粗麻布衣服站在一棵海棠树下等他，他兴奋地屁颠屁颠地跑近她。
“祖母~”
只见公孙付氏急忙捂住他的嘴，让他别喊这么大声。
“嘘，墨儿小声点，快跟我来。”说完放开捂住墨儿的嘴的手，牵着墨儿的手转身往院子后头走去。
等他们站定后，墨儿惊奇地看到后院竟然还有一处门口通向外面。
在公孙付氏打开门口时，他小声地问道：“祖母，你是不是经常到街道上玩呀？”
公孙付氏不语，手里还在打开大门，但是她颤抖的手已经暴露了她的慌张，这也给了墨儿答复——她也是第一次晚上出去逛夜市。
这让墨儿更加同情她了。
她们离闹市还有一小段的距离，公孙付氏第一次出来内心慌张极了，牵着墨儿的手渐渐变紧。
“祖母，你以前为什么不自己一个人到夜市里看看呢？明明这么方便。”墨儿看着一脸局促又慌张的祖母问道。
公孙付氏眼中多了些失落，苦笑地感慨道：“不想去，而且我也不适合在外面。”
墨儿看着她，心里也不是很好受。
他不知道总是一脸严肃的祖母身上有多少条锁链，心里又藏了多少条锁链。
明明那时候在除夕晚宴结束回家的路上，他看得出她是多么憧憬来逛夜市，她却从未踏足。
或许祖母她也不清楚她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了——她中毒了，是慢性毒药，它毒性早已深入骨髓，寿命也只剩下短短的两三年了。
两三年后毒效发作，哪怕神医来了也很难将她救回。
他以前恨她的严厉苛刻，不明白竹爷爷说“她也是个可怜人。”这句话的含义。
但是在这两个月来的接触，他觉得竹爷爷说这句话却道尽她的一生。
所以他想尽可能地在她有限的时间里，带她去做她想要做的事情，正像她一直默默地帮助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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