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闹得鸡犬不宁,他觉得再这样下去,他整个人都会被吓死。
于是他再也不敢多管,命令下人把苏小月的院子封死,自己则是让一大群下人陪着,苏温一夜未眠。
直到次日中午的时辰,听到下人禀报说小姐要自裁,心中的惊讶被心中的担忧和痛心所压制,他步履匆忙的来到了女儿的院子内,便看到了崔珏救下了自己的女儿,并射落了那空中飘着的血纸鸢.......
说罢,苏温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朝着崔珏说道:“恩公,如果今天您不出现,我觉得我全家都得被那怨鬼害死.......”
“我苏温自问也没干过什么丧尽天良的缺德事 ,可为什么偏偏家门不幸,遭受这种无妄之灾啊!”
“那个穷小子却没有一点的自知之明,他们什么家境,我苏家又是什么家境,换作别人一听到两者身份相差悬殊,一个正常人谁敢奢望和丞相家的子女结亲?我看这个冯谦明明就是心存不轨!他就是一个贪慕虚荣,酒囊饭袋一个!看见美貌的女子就走不动道了!这样的人,莫说是看他的家境,就算抛开家境不看,他这样的人品,苏某也不敢恭维!”
崔珏没有吭声,有时候面对一方的说辞,也不能了解全部的真相是什么。
他抬起袖摆,那只血色的纸鸢漂浮在了大厅的半空中,随即化作了一道朦胧的虚影。
苏温仔细一看,差点没吓晕过去,这不是冯谦吗?虽然是一道虚影,但还是能看得出冯谦那死的惨烈的模样。
他浑身是血,皮开肉绽,衣服破败不堪,瞪着充红的眼睛狠狠的看着苏温。长长的头发披散着,似乎是散发出一种极其刺激的腐臭味道。
“冯谦,你有什么可说的?”崔珏淡淡的开口道。
冯谦那双瞪得跟铜铃一般的眼睛瞥了一眼崔珏,本来想恶语相向,打算誓死也不会放过这个打搅他好事的男人,可他仔细一看,却看到崔珏根本就不是什么普通人。
只见他生的俊美,气质清冷,但面色却很是冷峻,他穿着一袭绛紫色的官袍,不像是这个朝代有的着装。他左手执生死簿,右手拿着勾魂笔,整个人都在关注审视着他。
这.......这人难不成是地府判官之首崔......崔珏?!
但再眨眼的功夫,眼前的崔珏仍然是往常的淡然模样,俨然是穿着一袭紫袍的俊美男子,他的坐姿优雅闲适,哪里有刚才看到的那勾魂引魄的模样。
他死后本来就该被地府的阴差给带走,但奈何他死的太冤枉了,于是在他的苦苦哀求下,这才被阴差宽限了一个月。
但是一个月的期限已然过去,他如果再不将苏小月给带走,那么阴差可不管他那么多,直接会将他带到地府。
可是却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在他快要成功的时候,竟突然冒出了一个绊脚石,阻挡了他的计划。
“你到底是谁?”他不清楚面前的人到底是不是地府判官崔珏,只能先试探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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