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的不屑,心想:“江湖第一大派?就凭你们?哼……”
他发现锅里还有一些剩饭,水缸里还存着水。
“师兄,我们回家好不好?”夏侯倩忽然说道。
夏侯瑾一脸难以置信地表情看着她:“回家?就这样空手回去?”
“‘大漠寻宝’这种事本来就很虚无缥缈,师父他老人家没报什么希望。只是想让我们能借此机会历练历练,并不一定要带回去什么宝贝。你现在受了伤,还中了毒,理应修养一阵,不能再劳累了。”
“岂有此理,我这个样子,哪里有脸回去?为今之计,只有硬着头皮将宝藏拿到手才行!”
“可是,我们的婚约怎么办,下月初六,你在我娘面前答应过的……”
“男子汉大丈夫,如果不努力成就一番事业,与禽兽何异?”他摸了摸夏侯倩的头,温柔地说道,“回去我会和你娘解释的,只要能拿到宝藏,我一定风风光光娶你过门!”
夏侯倩表情有些落寞,话说到这个份上,她也只能依了他。
今惜古在内室,看着这对年轻男女,想到了自己二十岁出头的时候。那时候,身边也有这么一位善解人意的女子,只可惜造化弄人。斯人已逝,岁月蹉跎,如今他三十多了,也还是孤身一人。
云千山缓慢地迈出步子,端上来一碗饭和两碗水,假惺惺地说道:“两位一定累了,若不嫌弃,我这儿有一碗白米饭和两碗水。”
夏侯瑾起身回礼,连忙说道:“多谢老伯!”他早已渴得嘴唇裂开,先端起一碗水,就要往嘴里送。
碗忽然碎裂开来,水溅了一身。
他们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内室里缓缓走出一个独眼人来。“这碗里的水不能喝!”
云千山猛一回头,紧紧盯着这个脸上有胎记的怪人,指着他道:“你……你说什么?且说说看,为什么不能喝?”
“不如你先喝一口试试。”今惜古笑了笑。
云千山吞吞吐吐起来,嘟囔道:“我……我又不渴,为什么要喝?”
“你不敢喝,因为你往水里下了毒。”
夏侯瑾和夏侯倩同时起身,紧紧盯着这位老伯。
今惜古强行把他的面纱揭下,根本不是什么老伯,两人都认得这张脸,分明就是华山派的云千山。
夏侯瑾和夏侯倩都拔出了宝剑,绿色的毒液在剑刃上泛着光。
云千山的嘴角上扬,诡谲地笑了起来。“差点就得手了,没想到有外人搅局,否则你二人早就成我囊中之物了。”
“好卑鄙,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夏侯倩怒意渐长,一脸鄙夷地说道。
“哼,论卑鄙,你们雪山派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江湖诸派,会在剑刃上涂毒的,只有你们。”云千山嚷道。
“在剑刃上涂毒,和在暗器上涂毒,都是涂毒,有什么不同?”夏侯瑾问道。
包含曾为“天字号杀手”的剑十三在内,但凡以剑客着称的人,是绝对不会在剑上涂毒的,这是有目共睹的事。每个剑客都有尊严,剑也有尊严,任何一名剑客都如同爱自己生命一样爱自己的剑,又怎忍心在剑上涂毒?
今惜古虽然很少用剑,但他很能明白这个道理。
雪山派的人拿的是剑,又不是剑。
但毕竟是两把毒剑,哪怕夏侯瑾左臂伤了,与夏侯倩合击云千山,也还是能抢得先机。只要被割伤任何一处地方,这场打斗就结束了。
他们从里屋打到了外面,云千山疲于防守,两把毒剑如翻云覆雨一般上下夹攻,可怜云千山伤了左腿,刚一用力,伤口又开始流出血来。
“兄弟,我来助你!”附近传来了一个令云千山兴奋的声音。
风满楼挺着华山剑法跃入了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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