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三个人的改变,也逐渐印证了钱多多心头的结论——人性不恶,可以教导。人人善,天下至善。
她是一个心软的人,根本见不得什么人间苦难。
白天故作坚强的帮客人诊治,或者代笔替他们写一封又一封的家书。
她写信不要钱,上次被夸字好,有家大户送来了好几上好的毛笔和墨。虽然钱多多不在乎这些不过还是很开心。
有时也会一个人藏在被子里偷偷的哭泣。
有病入膏肓的老者,到死都没能见孩子一面。也有真爱诚挚但却不得不分开的眷侣,她见了太多太多。
写了这么多信,她也想给自己的几个师兄妹写一封,她郑重起笔,一封又一封。
她给徐师的信中,想了又想,抹了又涂,最终只写下了五个字——人间值得否?
钱多多把张有道的信传至张家,周秀秀的送到她预留的那个地址,徐师的送到青山宗,至于张景的,她不知道送到哪儿,就暂时留在手里。
时间约莫过去了三个月,越来越多的人慕名而已,小店门口常常被围的水泄不通,许多老百姓都想来看看这尊活菩萨的面貌。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这天来了一个大爷说是家中老伴根本下不来床,能不能到他们家中诊病,钱多多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天逢大雨,老二老三老四都想给钱多多打伞,想一起去。钱多多让他们在那儿看着店。
“大爷,大娘是哪里不舒服啊?”
“她啊,总是咳嗽,一咳嗽就头晕,天天没力气,也下不来床。”
“哦”
钱多多内心过了一遍,大致确定了几种病症。
推开有些破旧的木门后,屋内等着的并不是重病的大娘,而是数十位身穿重甲的禁卫。
“嘿嘿嘿,大人,我的钱”那老者满脸邪笑。
“给,赶紧走”禁卫不耐烦的甩给老者一个钱袋子。
老者用枯槁的双手点了点,快步离开了。
那禁卫想了想,甩出一根长矛,将那个老者钉死在墙上。
“抱歉,我并不想抓一个治病救人的郎中,但是我没办法。”禁卫低下了头,铁甲沙沙作响。
“能先告诉我,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吗?”钱多多疑惑问道,她已经伪装了样貌。
禁卫拿出一纸试卷,正是当时考试的试卷。
“原来是字迹啊,你说说你们没事抓我干嘛,要钱我给你们不就好了,劫色我长的也不好看啊。”钱多多嘀咕道。
趁着说话的同时,她在脚下附加了数张起字符,她一瞬间跳起数米高,双手击穿房顶,“拜拜了您内。”
还不等她高兴,禁卫数十把冷冰冰的铁弓指着钱多多,同时警告道:“别为难我们,在场的都能在这个距离准确的把箭射到你的脑门上。”
“好好好,我下来。”钱多多安稳着地。
不过她的心里可并不安稳,但是她并不想死,眼下只得走一步看一步了。
“你说你们要什么,我直接给你们,别抓我了呗。”
“大哥大哥,我叫你大哥,我就是个小郎中,治病救人,我没干坏事啊。”
“好吧,我干坏事了,可我罪不至死啊,我在宫里打架甚至都没毁坏物品的。”
“不是你们有病吧,怎么不理我。”
禁卫冷冰冰的瞪了钱多多一眼,她只得悻悻住嘴。
“大人,已带到。”禁卫对着黄袍男子下拜。
那人摆了摆手,示意他退出。
“那我就跟你开门见山了,你是不是有很多灵石,哦哦,还有那只绿色的笔。”黄袍男子开口。
钱多多内心疑惑:“眼前凡人怎么知道灵石,要灵石何用。”
但是钱多多还是取出来了数百枚灵石,那人很高兴:“嗨呀嗨呀,好闪好闪,好宝贝。”
“你那支笔呢?”
“摔坏了。”钱多多不卑不亢的说道,开玩笑,这支笔对她来说很是重要,她可不舍得把笔交出去。
更何况,她虽然是笨了点,可他又不是傻子,谁能保证给了笔之后他们不会杀人灭口呢。
如此,不交,反而有一线生机。
笔她一直都带在身上,从未离身过。
禁卫们搜索了济世堂,并未找到。
那黄袍男子有些不耐烦,缓缓走下,给了钱多多一个大耳光。
钱多多也并不会这样任人宰割,她在脸上隐上了一个震字符,那黄袍男子反而被震飞十几米。
他很生气,对着钱多多的腹中就是一箭。
“我很生气,不要不识好歹。”钱多多嘴角流血,轻轻叹了口气道:“有你这种国君,百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幸福。”
说罢,她长叹一口气。从怀中取出那个陪伴她几十年的笔,解除了禁制,轻轻往地下摔去。
玉笔应声而碎,钱多多一阵茫然。
她没注意到的是,玉笔碎裂后,带着一缕鲜血和张景的那封信突然消失不见,不知何处,钱多多重伤昏迷,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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