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香软筋散之毒,开始指导云绫运功逼毒。
云绫闻言,收摄心神,默默运起明玉心经。
刘筠光在一旁察觉到真气波动,睁眼一看是云绫在运功,便也没再多管。
不过他心中却是不屑的,暗道自家大师兄的独门秘药哪是那么好逼出来的,教这丫头吃点苦头也好。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短短盏茶功夫,云绫猛地坐起身来,口中吐出一口污血,十香软筋散之毒也随之排了个干净。
眼见于此,刘筠光大惊失色,讷讷道:“你……你怎么……”
云绫站起身来活动活动手脚,这才冲刘筠光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笑道:“大个子,今日多谢你了!你放心,本姑娘说到做到,事后定不与你为难!”
说罢,云绫拾起掉落在旁的凤鸣剑,便要离开小巷。
刘筠光自惊诧中回过神来,想要喊住云绫,却又不知说什么好,只得悻悻地放下探出的手臂,准备自另一头离开。
不过,云绫好似想到了什么,转身叫住了刘筠光,说道:“大个子,你今日帮了我,回去那赵炳光会不会为难于你啊?”
刘筠光想了想,点头道:“三师兄平素是有些小心眼,不过我回去后自会去寻大师兄说明原委,想来有大师兄压着,三师兄也不会太过为难于我,过些时日便无事了。”
闻言,云绫不无担忧地点了点头,道了声“有事可到驿馆寻我”,便转身离开了小巷。
看嵩阳五剑的做派,这刘筠光也未必是什么好人,不过到底今日承了他的情,云绫担心他被赵炳光为难也是在所难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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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大街上,云绫盘算着怎么还了这份人情。
说实话,她一点儿也不喜欢嵩阳五剑中的任何一人,连带着对嵩阳剑派也没了好感。
寻思了一路,走到驿馆门口时,云绫终于拿定了主意,打算以后跟师伯告状时为刘筠光说点好话,也就算还了这份人情了。
念头通达后,云绫心情顿时好了起来,嘴上哼着小调,一蹦一跳地进了驿馆。
阴世师房中,李思道和阴世师都在等着云绫回来。
听见云绫欢快的小调声,李思道赶忙起身打开房门,正好接到云绫。
云绫喝了口茶润嗓,随即将送信之事说出,倒是没提遭遇赵炳光二人之事。
直到阴世师留意到云绫外衫的破损,云绫才在李思道与阴世师的注视下,轻描淡写地说了下遇袭之事。
不待云绫说完,李思道已是怒气上涌,当即便要去寻嵩阳五剑晦气。
云绫好说歹说这才让他暂时打消了这个主意,阴世师则是默默在旁思索着什么。
云绫见状,好奇地问道:“阴先生这是怎么了?”
闻言,阴世师看向云绫,缓缓说道:“十香软筋散之毒,在下曾有所耳闻,只是一时想不明白为何会出现在嵩阳剑派当中。”
说罢,不待云绫再次发问,阴世师便将自己知道的和盘托出。
据其所言,十香软筋散最早乃是皇家秘药,曾被皇家用以对付桀骜不驯的江湖高手。
凡中此毒者,无论修为多高,三息之内便会瘫软如泥,任人宰割。
据说自云阳长公主殁后,此毒配方便已失传,再无人知晓。
末了,阴世师捋了捋胡须,沉吟道:“正因如此,在下才疑惑不解。”
三人相顾无言,一时间都没有头绪。
最后,云绫轻拍桌面,说道:“算了,想不明白便不想了,回头把这事儿一并报与师伯,自有玉麟卫去查便是了。”
阴世师闻言略一颔首,应道:“云绫姑娘所言甚是,倒是在下钻牛角尖了。姑娘今日拼杀一场,想必也乏了,距离晚饭时间还早,姑娘不若先好生歇息一番。”
云绫确实有些累了,虽然逼出了毒素,但真气损耗也是不小,于是点了点头,告辞一声转身回房去了。
待她走后,李思道仍是气愤难平,拉着阴世师不肯离去。
阴世师无奈,只得劝道:“那五人在下也听驿馆小吏说起过,平日里嚣张跋扈,百姓多是敢怒不敢言。但到底是名门大派弟子,修为不俗,云绫姑娘不让你去自是有其道理的。”
闻言,李思道点头应是,说道:“我自然知晓这些,只是那二人以多欺少不说,比斗不过竟还使毒,委实卑鄙无耻至极!”
说着,他恨恨地一拍桌子,接着道:“彼时云绫师妹瘫软在地无力反抗,该是何等绝望!一想到这些,着实教我心绪难平啊!”
阴世师静静地听着李思道的话语,不时出声安抚几句,一下午便这么过去了。
晚饭时,美美睡了一觉的云绫神采飞扬地出现在饭堂,见阴世师神情有些萎靡,不禁问起缘由。
阴世师不着痕迹地看了眼连连向他示意的李思道,苦笑着找了个借口敷衍过去。
云绫正被美食吸引,也没多想,这可让李思道暗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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