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云绦三女坐在凉亭中俱是沉默不语,面带愁容,心中不由暗道:好个老三,让你看着她俩些,你可倒好,自己也成了这副模样。
想罢,云绮三步并作两步,在亭中空位坐下,问道:“出了何事,都是这般模样?”
说罢,她还看向云绦,眼中的意思不言自明。
云绦见了,讪笑出声,回道:“在担心大师姐呢,说了要来,却一直也没个消息。”
闻言,云绮总算回过味儿来,眉头微皱,不知想着什么。
半晌,见三女兀自愁眉不展,云绮故作轻松地笑道:“你们啊,也莫要多想。大师姐夫家乃是天机门,等闲谁敢招惹?想来是蜀中路途遥远,一时被什么事绊住,这才误了时日罢了。”
闻言,三女相视一眼,虽然云绮之言在理,她们终归还是放心不下。
末了,云绫勉强扯出一副笑容来,说道:“二师姐虽言之有理,但大师姐素来最是守信,便是有事绊住了赶之不及,也定然会差人前来报个信。如今却是杳无音信,着实让人难安。”
话音落下,四女再次陷入了沉默,可见云绮心中也是担忧的。
最终,还是云绮见天色委实太晚,说道:“我们四个在此枯坐也不是办法,今日还是早些歇息,待明日问过师父再说吧。”
闻言,三女相视一眼,只得各自回房歇息,云绮也起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翌日一早,四女齐聚公孙玉瑶房中。
此时公孙玉瑶已经梳洗完毕,听了四女的担忧,她也秀眉微蹙,沉吟不语。
半晌,公孙玉瑶环视四女,出声道:“近年江湖上陡然崛起一个名为血杀楼的组织,专门接手一些刺杀的活计,不论目标善恶还是老幼,只要雇主不吝钱财,他们便会出手,无一失手。”
闻言,四女对视一眼,眼中均是疑惑,不知公孙玉瑶怎会突然说起一个杀手组织来。
好在公孙玉瑶也未让她们多等,接着又道:“此番为师晚来,便是受你们师伯所托,去护卫一位朝廷大员。为师与这血杀楼杀手交手,只觉对方功法诡谲,身法怪异,不似中原武道。此事,为师曾托云绾在西南查探一番。”
闻言,其他三女尚不明所以,云绫却是眼前一亮,出声道:“师父是怀疑这血杀楼与魔门有关?”
待三女看来,云绫赶忙小声解释一番,只说三年前魔门便欲在演武大会上谋事。
片刻后,得知内情的云绮出声道:“所以,当年北凉突然南侵也有魔门的手笔?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管他是要干什么,终归不是好事!”云绦气鼓鼓地回了一句,言语间颇有愤懑之意。
“师父既怀疑是魔门,又为何让大师姐去查探呢?”云络相对冷静,淡淡地开口问道。
闻言,云绫主动接过了话茬,说道:“当年师父和师伯推测魔门是躲去了西羌暗中发展,大师姐身在蜀中,查探起来自是方便不少。”
三女这才明了,又齐齐看向公孙玉瑶。
公孙玉瑶轻咳一声,说道:“正如云绫所言,蜀中紧邻西羌地界,是以为师才让云绾去查探。初时还好,不时会有些消息传回。不过,约莫一个月前,云绾便再未有消息送到。为师只当云绾在来苏州的路上,也未多想。如今看来……”
说到此处,公孙玉瑶言语间已有了浓浓的担忧之意。
闻言,云绫率先出声道:“师父,我如今左右无事,不若这便启程赶赴蜀中?”
云绦三女也不甘示弱,要一同前往。
见此,公孙玉瑶抬了抬手,止住四女的话头,兀自垂眸思索起来。
片刻后,公孙玉瑶看向四女,出声道:“云绮如今已是雁门关副将,此番前来已是不易,不可耽误边关军事。为师虽怀疑血杀楼与魔门有关,然其根基却在中原,云绦还需随为师在中原查探一番。明玉岛上不可无人主事,此间无人比云络更加合适。”
话已至此,四女皆明了各自的任务,云绫抱拳道:“师父和三位师姐放心,我这便去收拾,今日就出发去赶往蜀中!”
说罢,她转身便回自己房间收拾行装去了。
待她走后,云绮不免担心,说道:“师父,小六到底还小,独自一人前往,会否太过危险?”
云绦与云络也一脸担心地看着公孙玉瑶,眼中之意不言自明。
见此,公孙玉瑶臻首轻摇,并未多作解释,只是自袖中取出一封书信交予云绮三女。
这是数日前范明承送来的书信,信中总结了云绫三年来的学业情况,尤其夸赞了云绫对于兵法韬略的领悟,有时即便是范明承也会不知不觉着了云绫的道。
是以,公孙玉瑶并不担心云绫此行,一来云绫自身修为不弱,二来也是这封书信给了她信心。
看过信后,云绮三女相视一眼,虽仍未完全放心,到底心中也算有了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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