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湘儿放心下来,旋即惊慌地跪倒在地,道:“师父恕罪,弟子一时不察,险些犯下大错!”
闻言,白霜儿神色莫名,伸手扶起左湘儿,又拂去她裙摆沾染的灰土,并未立时说话。
左湘儿神色有些慌张,这三年她基本都在阴姹派闭关修炼,说来也是许久未曾见过师父了,心中没来由有些陌生感,对于师父突然的亲近举动有些手足无措。
白霜儿却是不理,拂去灰土后,又上下打量了这个徒弟几眼,旋即笑道:“不错,修为精进了不少,比之为师也不差多少了!”
闻言,左湘儿赶忙行礼,回道:“师父莫要折煞弟子了,弟子还有得学哩!”
白霜儿再次扶起左湘儿,娇笑一声,突然问道:“你可知公孙云绫此人?”
左湘儿微微一愣,随即点头应道:“知晓,这三年弟子有命人时时探查此人的消息。”
“好!”白霜儿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她公孙玉瑶的徒弟不单闯出个‘玉女神剑’的名头,如今又在乾州立下军功,你作为我白霜儿的弟子,也不可弱了名头!”
闻言,左湘儿总算知道师父今日令自己前来所为何事了,当即神色一肃,静心等候吩咐。
见她如此,左湘儿再次满意地点点头,笑道:“为师得知血杀楼如今盯上了这个公孙云绫,你且前去,若她不敌血杀楼,你便出手救她一救!”
“师父,这是……”左湘儿不解,难道不应该是去落井下石吗?
“哼!她公孙玉瑶的徒弟,只能死在我白霜儿的徒弟手里!”白霜儿轻哼一声,微微仰着头,一脸不屑地说道。
闻言,左湘儿登时对自家师父与公孙玉瑶这对宿敌有了新的认知,当即应了下来。
见此,白霜儿掩嘴娇媚一笑,又道:“你救下她后,待她伤好,再杀了她!如此,公孙玉瑶的脸色想必会很好看哩,呵呵~”
“是,师父!”左湘儿语带无奈地应下。
而后,白霜儿又关心了左湘儿几句,便出言打发着左湘儿离去了。
望着弟子逐渐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白霜儿嘴角一翘,喃喃道:“傅郎啊傅郎,就让你看看我白霜儿的徒弟比之她公孙玉瑶的徒弟如何……”
说着,白霜儿神情陡然一肃,出声道:“你必须更喜欢湘儿才行,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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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乾州的云绫自然不知成都发生的事,她此刻正在为血杀楼之事而烦心。
当日自空空道人处得了消息后,她便遣庞万春赶回成都找到尤三,让尤三火速联系公孙玉瑶。
如今已过五日,战后军务都已料理妥当,她也率军撤回了乾州城,却依旧没有公孙玉瑶的消息。
她倒不是非得等着公孙玉瑶不可,只是有师父在,她觉得更有把握生擒血杀楼天字组杀手罢了。
那日与空空道人一战,她虽失手被擒,但终归是因为被对方言语分心所致,真要动起手来,她即便斗不过,也能脱身而去。
如今她身处军中,即便血杀楼遣天字组前三之人行刺,她也是不惧的,只是未必能够生擒对方罢了。
为作第二手准备,云绫起身去寻了王尔山。
如今的王尔山可谓是春风得意,一战大破西羌十万军,饶是从军多年的他也按耐不住内心的喜悦啊。
捷报已经送往长安,他现下就是一面整军,一面静候朝廷的封赏了。
见云绫过来,王尔山大笑出声,道:“哈哈~我的公孙都尉啊,今日怎的有空来寻本将了?”
闻言,云绫微微一笑,抱拳行了一礼,说道:“有些私事来寻王将军相助哩。”
“哦?”王尔山笑容一收,挥手打发了周围守卫的士卒,亲自将云绫领到书房,抱拳道:“公孙姑娘所谓何事,但请道来,王某定当竭力!”
云绫当即将空空道人所言之事挑着能说的说与王尔山知晓,随即又将自己欲生擒来人之事一并说了,最后问道:“不知王将军可能相助?”
“公孙姑娘相请,王某自无不允之理!不知王某需要做些什么?”王尔山一脸严肃地看着云绫,神情颇为坚定。
见此,云绫摆了摆手,笑道:“来人或是半步宗师,我在军中其人未必敢现身。是以,云绫欲请王将军想个由头,让云绫能够光明正大的离开军营。”
闻言,王尔山自是不应,云绫留在军中无疑是最安全的,哪怕对方是半步宗师,乾州数万兵马在侧,对方也不敢造次。
若放云绫单独出去,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他王尔山着实没法向公孙家交代。
云绫早料到这一出,是以并未打断王尔山的反对之言,待其说完方才说道:“自不是我一人前往,云绫还没自大到以为凭我一人便能生擒半步宗师的地步。”
“那你是……”王尔山不解地看向云绫。
云绫微微一笑,凑到王尔山耳边悄声说了些什么,王尔山听得频频点头,末了更是大笑出声。
傍晚,便有一道军令大张旗鼓地送入云绫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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