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当面。
见了师父,云绫赶忙起身让出座位,娇笑道:“师父你看!这可是徒儿昨夜擒到的哩!”
公孙玉瑶瞥了一眼绑在木桩上动弹不得的何道昌,旋即瞧出对方修为已废,是以她又看向云绫。
来的路上她已听燕十六说过对方的身份,她可不认为云绫单人匹马能将这血杀楼阴使擒下,还废了对方的修为。
联想到前阵子遇上的那个安可,她心中顿时有了数。
不过,她也没问出口,毕竟那个组织神秘莫测,想来燕家兄妹是不知的,还是寻个单独的机会再问不迟。
心念转动间,她已坐上了云绫的座位,云绫则在燕十七让出的座位上坐定,燕家兄妹则主动退出了审讯室,在门口警戒。
“师父,此人名唤何道昌,乃是宫里逃出来的内侍,偶然习得神功,做了那血杀楼的阴使。”
云绫在公孙玉瑶耳旁悄声将何道昌的过往简略说了一遍,便端端正正坐在位置上不再言语了。
公孙玉瑶靠着椅背,姿态随意地看向何道昌,哂笑道:“何道昌?内侍?”
闻得公孙玉瑶话中的轻蔑之意,何道昌似是受了什么刺激,不由面色潮红几分,就要开口说话。
却见公孙玉瑶指间轻动,一道无形真气迅疾打在何道昌穴道之上,顿时一股麻痒中带着疼痛的感觉便袭上后者全身。
何道昌身子一僵,面色再度苍白,身躯难耐地扭动起来,忍了片刻便再也忍耐不住,惨嚎出声,动作也愈来愈大,捆绑处都摩出了鲜血来。
见此,云绫不由偷偷瞥了眼自家师父,暗道:不曾想师父还有这一手折磨人的手段哩。
察觉到一旁投来的视线,公孙玉瑶看了过去,露出一抹笑意,轻声道:“想学吗?”
闻言,云绫连连点头,眼中迸发出极大的兴致来。
于是,何道昌就惨了,成了师徒教学的道具,惨嚎声时停时起,听得外间的燕家兄妹面面相觑,齐齐打了个寒颤。
被折磨惨了的何道昌也没了硬气,云绫上手之后,那是问什么他就说什么,唯恐师徒俩再整出个什么新招数来拿他练手。
末了,他有气无力地哀求道:“只求二位高抬贵手,给小的一个痛快吧······”
闻言,云绫轻哼一声,笑道:“你啊,且先活着,后头还用得着你哩。”
说罢,不待何道昌再说什么,她一指便点在了前者穴道上,令其动弹不得,想自杀也不过是奢望罢了。
公孙玉瑶没管这些,她在专心看着云绫记录下的审讯结果,眉头就没松开过。
这何道昌虽然问他什么就说什么,但关于血杀楼主他也只知道对方是个堪称美艳的美男子,至于现下身在何处便不得而知了。
血杀楼总部之事都不用他交待,云绫早已记在了最前头,何家村。
倒是阳使洪应元的行踪交待得颇为清楚,这厮上次在天机门受了重伤,如今正躲在定军山中闭关疗伤。
云绫又问起了天蕴丹,何道昌交待说是无忧公子交给他和阳使的,正如空空道人所言,既能增进修为,也是血杀楼控制服药之人的手段。
不过,控制的关键不在天香紫檀,而在于天蕴丹本身。
这天蕴丹不知加了何种药材,能致人成瘾,服药之后,每三个月必须再次服用,否则便会痛痒难耐。
这种痛痒乃是发自肺腑,忍得了一时却忍不了一世。
一旦抓挠上了,就再止不住了,直至那人将自己抓得肠穿肚烂而亡,可谓死状凄惨。
前有《吸星大法》这等邪功,后有天蕴丹这种邪药,云绫一时都不知该如何形容这血杀楼了。
最后,关于前任梁州大都督任三贤之死以及梁州长史卢之远与血杀楼的关系,何道昌则一无所知。
就在云绫要再练练手时,何道昌道出了最后的秘密,无忧公子就住在汉中城,任三贤与卢之远二人或是无忧公子亲自出面的。
闻言,师徒二人对视一眼,这才放过了何道昌。
“师父,既然这无忧公子住在汉中城内,不若今日我便组织人手大索全城。这厮说他乃是美艳公子,想来不难找哩。”
云绫见师父眉头不展,不禁出声说道。
闻言,公孙玉瑶臻首轻摇,说道:“这无忧公子倒也不急,既在城中,暗中查探也就是了。当务之急,还是调集人手端了血杀楼总部为先,没了血杀楼,那无忧公子也是没牙的老虎,翻不起大浪来。”
说罢,公孙玉瑶起身离了审讯室,云绫则紧随在侧。
出了门,公孙玉瑶看向云绫,淡淡道:“那血杀楼总部你既已去过,且派人盯着些,待为师之令再行事,不可莽撞。”
闻言,云绫应了一声,亦步亦趋地送走了师父,随即便吩咐燕十六亲自去盯着何家村的动静。
燕十六出身血杀楼,又有统领斥候营的经验,他去云绫很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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