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顿时眉头一皱,看向了云绫。
云绫正好奇地向桌案望去,只见是一块令牌样的东西。
感受到自家师父的视线,她连忙收回目光,将先前左湘儿找来之事说了一遍。
“你是说白霜儿来了?”公孙玉瑶淡淡问道。
闻言,云绫点头应是,说道:“那左湘儿是这般说的。”
说罢,她又耐不住好奇,俏声问道:“师父,那是何物,瞧着似乎是块令牌哩?”
公孙玉瑶却并未立马答她,默然良久方才轻叹一声,看了眼立在云绫身后的燕十七。
燕十七极有眼色,赶忙躬身行了一礼,快步退了出去。
云绫看在眼里,心下疑惑,问道:“师父,难道是什么要紧的物件?”
公孙玉瑶微微摇头,将东西取到手中细细打量,淡淡道:“倒也不是什么要紧的,只是为师的一件旧物罢了。”
闻言,云绫心中更疑惑了,既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旧物,又何需打发了燕十七出去?
然而公孙玉瑶接下来的话,却让云绫心中升起一股怪异之感来。
原来左湘儿送来的果真是一块令牌,还是公孙玉瑶当年初出江湖时所制的令牌。
话说当年公孙玉瑶初出江湖,心气颇高,走南闯北结交了不少青年才俊。
后来,公孙玉瑶与最要好的几人凑到一起结伴而行,还闯出了不小的名头。
几人一合计,干脆就建立了一个势力,名唤凤鸣堂,公孙玉瑶自任堂主。
他们建立这个势力不过是为了对外有个统一的名号,是以凤鸣堂形式极为松散,平常几人还是各做各的事,只有需要时才会聚在一处商议。
而公孙玉瑶手中这块令牌,便是凤鸣堂的堂主令牌。
听到此处,云绫不禁出声问道:“师父,敢情咱明玉楼都不是您建立的第一个门派哩。”
闻言,公孙玉瑶面露苦笑,说道:“那时年轻气盛,只觉行走江湖大家有个统一的名号,既是威风又可扬名,这才有了这么一出。”
“那这堂主令牌怎的又到了阴姹派手里哩?”云绫问道。
这一问却令公孙玉瑶陷入了回忆。
当年凤鸣堂建立后,她便以凤鸣堂主的名号在外行走,并机缘巧合结识了彼时的楚王傅昭玟。
她与傅昭玟志趣相投,很快便开始结伴闯荡江湖行侠仗义。
有一次,她听闻荆州出了四个采花大盗,号称“天南四秀”,官府屡屡设计捉拿皆被他们躲了过去,一时间闹得荆州一带清白人家的女子人人自危。
她本身就是女子,对采花淫贼自是恨之入骨,当即便拉上傅昭玟一道赶赴荆州。
此行很顺利,傅昭玟设谋,她来作饵,二人轻松配合着官府生擒了天南四秀。
事后,通过天南四秀的供述,二人又在他们老巢解救出数名被掳掠至此的美貌女子。
奈何,这些女子因坏了清白,竟趁着旁人不注意,纷纷寻了短见。
待她反应过来,也只救下了一人。
为了安抚这个女子,她将自己的堂主令牌给了对方,并说若对方的家人不能接纳,就持此令牌去投奔她。
“师父?师父!”
云绫见师父只盯着手中的令牌出神,不禁有些担心地唤了几声。
公孙玉瑶闻声回过神来,轻叹一声放下了令牌。
见此,云绫赶忙问道:“师父,方才想什么哩,那般出神?”
闻言,公孙玉瑶再次叹了口气,将方才想到的那段往事说了出来。
云绫听后面露惊异,迟疑道:“那女子该不是白霜儿吧?”
公孙玉瑶点了点头,说道:“后来,她果真来投奔了为师,只道她的家人视她为耻辱不愿接纳,委实没了活路。为师自然不能袖手,便收留她在身边做事。”
闻言,云绫不禁想到了师父支走燕十七的举动,所以是因为白霜儿和燕十七的身份相似,这才先打发了燕十七出去吗?
她这般想着,也便这般问了出来。
公孙玉瑶却摇了摇头,说道:“让十七出去只是怕她多想罢了。当年为师留白霜儿在身边,其身份的确与十七如今相似。不过,十七是真心待你,这点为师并不怀疑。”
闻言,云绫秀眉微蹙,问道:“莫非这白霜儿后来做了什么背主之事?”
“倒也不算背主。”公孙玉瑶轻声说道:“当年为师声名正盛,白霜儿在魔门中同样被称作天才。是以,她起了比较之心,这才借故接近为师。为师也是后来才知道,她并非被天南四秀掳去的,而是她知晓为师要去,这才混入了其中。”
闻言,云绫啧了一声,问道:“那今日师父可要赴约?”
“自然。”公孙玉瑶答道,说话间便已起身向外走去。
见此,云绫赶忙跟上,兀自说道:“那白霜儿带了弟子,师父可不能孤身前往哩。”
公孙玉瑶并未反对,只淡淡睨了云绫一眼,旋即一言不发地快步离去。
云绫则喜滋滋地吩咐燕十七先行回去,这才迅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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