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啊。”
闻言,云绫也不多作解释,旋即吩咐二人尽速整顿麾下,养精蓄锐以备大事。
阴世师与诸葛逊郑重地点头应下,随即各自散去,云绫这才得了片刻清闲。
她就在这堂屋坐着,凤眸微眯,默默养神吐纳调整状态。
待尤三回返后,她便吩咐着前者想法回城,就守在辽东皮货店,看护好元稹。
尤三去后,直到傍晚时分方才有人来到堂屋寻她。
“药王前辈到了?”云绫惊喜地出声问道。
来人抱拳回道:“是!眼下正由诸葛门主夫妇与阴大人陪同着往据点而来。”
云绫闻言大喜,不期大师姐云绾也一道来了,当即便迎了出去。
据点门口,云绫接到了几人,先是与云绾一叙别情,再是冲着药王抱拳一礼,说道:“一路劳顿,本应请前辈歇息片刻,只是事态紧急,只得委屈前辈这便随晚辈走一趟了。”
闻言,药王没好气地瞥了云绫一眼,回道:“你我的交情何须这些虚礼,走着!”
这话云绫不觉有异,倒是教一旁的诸葛逊与云绾心中一惊。
药王的脾性他们二人是知晓的,如今却与云绫言语间透着亲昵,他们岂能不惊?
就说云绾护送药王回药王谷,一路上药王对她可谓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若非念及药王既要救治她公爹又于云绫有恩,只怕云绾早忍受不住了。
这边云绫闻言,只是笑而不语,当即简单吩咐了阴世师几句便带着药王往成都而去。
城外之事已无需她关注,几方人马如何调度自有阴世师做主,她只需处理好大都督府即可。
成都全城戒严,又已临近傍晚,本就没什么人在外走动,云绫与药王不多时便入了城。
而后,云绫带着药王故意在街上走了一段,确定身后没有尾巴跟着方才直奔大都督府而去。
大都督府外,她如法炮制,揽着药王直接翻墙而入,避过巡逻守卫再次到了元道济房中。
甫一进屋,玄清散人便自阴影中现出身形,目光投向了云绫身后的药王。
见此,云绫先是一番见礼,正欲为二人相互介绍,药王却已先一步上前摆手制止了她。
只见药王瞥了一眼玄清散人,随即浑不在意地说道:“丫头不必介绍了,这牛鼻子我认得。”
说罢,她又看向玄清散人,笑道:“玄清小子,想不到如今你已这般老了,还真是岁月不饶人呐。可还认得我?”
闻言,玄清散人作了个揖,语带恭敬地说道:“晚辈玄清见过药王前辈!前辈风度不减当年,玄清汗颜!”
药王呵呵一笑,也不再理会玄清散人如何,转头看向云绫道:“丫头,人在哪儿呢,带老夫瞧瞧去。”
闻言,云绫这才如梦方醒,赶忙冲玄清散人告罪一声,在前为药王引路,玄清散人则亦步亦趋地跟在二人身后。
待见到元道济,药王也不废话,直接坐到床头为其诊脉,双眼微眯摇头晃脑,模样显得颇为滑稽。
片刻后,药王面露笑意,迎上两道关切的目光,说道:“无妨,些许小毒,待我以金针渡穴,自可痊愈。”
闻言,云绫与玄清散人齐齐松了口气。
药王见他们如此也不奇怪,这毒换作旁人还真不好解,即便是她也需旁人相助才成。
是以,她看向了玄清散人说道:“玄清,丫头今夜还有大事要忙,随时可能离开,还是你来助我吧。”
闻言,玄清散人微微颔首,走到床边询问要如何做。
云绫见此,也不多言,她确实需要关注事态发展,必要时也需亲自出手,不可受到牵绊。
不过眼下听听药王欲如何解毒也是无妨,金针渡穴这等医道秘术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见着的。
药王虽修习《明神诀》,却不通武道,着实没有多少真气可用,而金针渡穴最重要的便是真气催动。
故而,药王让玄清散人在她施针后听从口令,将精纯真气渡入金针,不可汹涌,要如涓涓细流,这将极为考验真气掌控能力的。
好在玄清散人修为精深,于他而言这倒算不得什么难事。
二人商议已定便开始了救治,云绫则退到外间坐定,一面默默调息,一面为他们护法。
救治过程算不得快,直至夜幕降临仍未结束。
云绫正在闭目养神之际,原本安静的大都督府突然传出了嘈杂的动静,似是不少人在快步向此处而来。
她猛地睁开双眼,探手取过凤鸣剑,心中吩咐玲珑探探大都督府内出了何事。
片刻后,玲珑说有三十一人正向着小楼过来,个个手持兵刃,来者不善。
闻言,云绫大步走到门边,侧耳倾听外头的动静,同时默默运气随时准备发难。
以玄清散人的修为自然也听到了外头的动静,本想出来看看,药王却安抚他道:“别分心,外头自有那丫头料理。”
闻言,玄清散人便不再去理会外头如何,专心致志继续为金针渡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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