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看他如何作为。”
王崇义应喏一声,当即集结玉麟卫往城东出发。
待玉麟卫走后,云绫又看向诸葛逊,说道:“城外有阴先生等人在,应是很快就能平息,府库这里就劳烦大姐夫看护一时了。玄清散人救治元大都督消耗不小,我需赶回大都督府守着。”
对此,诸葛逊自无异议,目送着云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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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张迎秋被玄清散人一掌击伤,本欲回到益州长史府疗伤,未曾想刚到府外便发现了玉麟卫探子暗中盯梢此地。
见此,他不敢再进长史府,折道去了城北一处偏僻的院落。
这处院落是他在成都的临时落脚点,原主人在外行商,多年不曾回来,左邻右舍皆知此事,是以平日并不会有人过来。
这正合了他的心意,可以在此安心谋划布局。
进入厢房,他也不点灯,就默默地坐在榻上运功疗伤。
此时他内心已经知道,这一次在成都的谋划已经失败,元道济一旦恢复过来,康君买根本没有抵抗之力。
虽然心有不甘,但他并不沮丧。
成都这一局不过是他众多谋划中的一个,成固然可喜,不成亦于大局无碍。
故而,他打算藏身于此,尽早恢复伤势,只待戒严解除便离开成都,回到北方去。
不知过了多久,院中响起一阵脚步声,来人似乎极为小心,努力放轻脚步,然而警觉的张迎秋仍捕捉到了细微的声响。
他睁开双眼看向房门,下一刻房门便被人从外推开。
“师父?”来人唤了一声,声音极为细微,还带着些试探之意。
闻得这声师父,张迎秋戒备的心顿时放松下来,出声道:“进来吧。”
来人正是尚从义,确定张迎秋在房中后,他迅速迈步进来,转身又将房门合上,这才快步走到榻前站定。
“你怎么来了?”张迎秋出声问道。
“回师父,弟子得知公孙云绫到了成都,不放心师父,是以伤好之后就立刻赶来了。”
“哼哼,有什么好担心的,我看你是想来报仇的吧!”
尚从义低头不语,显然是被说中了心事。
张迎秋看了这个徒弟一眼,轻叹一声,说道:“行了,自去西厢住下,待戒严过去便随为师离开成都吧。”
闻言,尚从义有些惊讶地看向师父,问道:“师父要走?那成都的谋划······”
张迎秋少见地叹了口气,缓缓道:“此处已事不可为,尽早脱身才是要紧。不过无妨,益州原也无关大局,成与不成皆可。”
此时,适应了房中黑暗的尚从义从师父面上看出了一丝苍白,顿时眼珠一转,心知这是受伤了。
于是,在张迎秋让他退下时,他恭顺地行了一礼,说道:“师父,弟子见您似是有伤在身,不若让弟子留下助您疗伤?”
闻言,张迎秋眼神一凝,挺直了腰杆,沉声道:“无妨,些许小伤,为师调息一夜自可痊愈。不必多言,下去吧。”
“是,师父!”尚从义再拜,脚步轻动,徐徐退向房门方向。
见此,张迎秋不再理会,正准备再次运功,却惊觉黑暗中寒光一闪,他本能地翻身仰倒,这才避过致命一击。
不待他起身,尚从义又自袖口射出一枚弹丸,旋即迅速退出厢房,将房门锁死。
弹丸在张迎秋面前炸开,一股粉尘兜头向他罩来。
张迎秋大惊失色,忙屏住呼吸,鼓足真气挥出衣袖,欲将粉尘一举打散。
奈何他此时伤势未愈,这一运气顿觉经脉胀痛,一口污血自口中喷出,粉尘也趁机钻入了他的鼻腔。
他暗道不妙,匆忙稳了稳气息,随即看准窗户所在,纵身撞了出去,跌落在院中。
一双大脚出现在他视线当中,他抬头一看,不是尚从义还能是谁。
只见尚从义一脸得意地看着虚弱无力的张迎秋,笑道:“师父这是怎的了,如此狼狈?”
闻言,张迎秋只觉一口闷气堵在胸口,不由出声喝道:“你这逆徒,安敢如此······”
“师父啊师父,你说我是逆徒,你又好得了多少,不一样视我这逆徒如豚犬?”
“你?!”张迎秋喘了口气,虚弱地问道:“为师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何如此?”
闻言,尚从义冷笑一声,说道:“不薄?算是吧!但是,您的存在挡了某人的路,而那人就是徒儿为西羌找的新盟友。所以,只能对不住师父您了!”
张迎秋看着笑盈盈的尚从义,面上微微一愣,旋即怒火攻心,一口鲜血吐出,恨恨道:“你······你这逆徒!”
尚从义呵呵一笑,摇了摇头,笑道:“师父啊,看在多年师徒的份上,弟子不会让您走得太辛苦的。”
说罢,自腰间拔出了短刃,一步步走向倒地不起的张迎秋。
“呵呵,还真是看了一出好戏啊。”
就在尚从义即将结果张迎秋之时,身后树上却陡然响起一道阴柔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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