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闻言,空空道人恭敬地应了一声,主上怎么吩咐他便怎么去做,这是他几十年来贯彻始终的行事准则。
故而,他再次出声问道:“那是否要属下去接近接近?凭借属下那两个弟子的关系,想来她不会太过防备属下。”
“不必!”铁面先生摇头道:“她身边儿本座早已埋了暗子,人多了反而容易坏事。你那两个弟子也不要多联系,本座看她对那兄妹俩倒是不错,说不得关键时候还能做做文章。”
“是,属下遵命!”空空道人抱拳回道。
房中沉默了片刻,铁面先生突然顿住脚步,转头看向一直躬身候命的空空道人,开口问道:“顾廷那边怎么样了?”
闻言,空空道人当即答道:“前番公孙云绫找上顾廷,被他糊弄了过去,如今正在天雄寨中呆着,什么也没做。不过,谢远似乎因着这事对他有些不满,一直在找机会为难。”
铁面先生冷笑一声,不屑道:“谢远,干大事而惜身,成就也就止步于此了。回头告诉顾廷,天雄寨必要时可以舍弃,本座在凉州为他留了个好位置,他随时可以过去。”
“是。”空空道人应了一声,随即迟疑道:“主上,这顾廷值得?”
闻言,铁面先生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云阳长公主十八侍从之后,你说值不值得?”
空空道人脸色一变,当即不再多言。
铁面先生看了看他,轻叹一声,说道:“你不必担心,当年之事没人知道你做了什么,你且安心办差便是。”
闻言,空空道人恭敬地行了一礼,没有接话。
铁面先生也不再多言,挥手打发了空空道人离开,他则坐回四方桌前默默盘算着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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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玉皇山一处山坳中,张迎秋迷迷糊糊睁开了双眼。
稍一定神,他当即摸了摸自己的身子,确认自己还活着方才松了口气。
随即,他又疑惑起来,暗道:我不是被那个逆徒偷袭了吗,怎么还能好端端的在此?
像是听到了他心中所想,一道阴柔中带着妩媚的声音就在他身后响起。
“不必想了,是我救了你。”
张迎秋心中一惊,顿觉汗毛倒竖,匆忙转头去看。
待看清是谁,他才长舒一口气,说道:“原来是你小子,吓本座一跳!”
解无忧呵呵一笑,上前几步将一壶清水递了过去,说道:“张掌门这次可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大败亏输啊。”
张迎秋接过水壶喝了几口,方才喟叹一声,道:“倒是教你看了笑话。没想到啊,我张迎秋终日打雁,今日却教雁啄了眼,呵呵······”
说着说着,他便摇头苦笑了起来。
见他如此,解无忧也没再多言,转而说道:“张掌门接下来有何打算?”
闻言,张迎秋沉吟片刻,淡淡道:“益州这局输便输了,反正不过是游戏之作,大局还是在北方。本座将养几日便动身返回北方,那里才是用武之地。”
解无忧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见此,张迎秋不免好奇地看向他,问道:“听闻你的血杀楼被剿灭了,你不回去请罪,怎的来了成都?”
闻言,解无忧无所谓地摇摇头,笑道:“血杀楼,敛财之物,没了这个还有下个,主子是不会在意的。我来,是想看看谁在与我玄天宫作对。”
此言一出,张迎秋顿时来了兴趣,问道:“此话何意?莫非,血杀楼不是那对师徒做的?”
解无忧摇了摇头,在一旁坐下后方才说道:“血杀楼是那对师徒做的,我却发现有人暗中收拢了血杀楼残部。那些人可都是我多年的心血,岂能不明不白就教人撬了去。”
“有何发现?”
“人称铁面先生,似乎与阴姹派白霜儿有些不清不楚的。”
闻言,张迎秋顿时想到了前些年左湘儿向他讨要黑玉断续膏,莫非这铁面先生便是那人?
解无忧见他神情有异,眼神一动,出声问道:“张掌门可是知道些什么?”
张迎秋想了片刻,方才回道:“不太确定。早年听闻白霜儿救了一人,三年前还遣左湘儿来向我讨要黑玉断续膏。”
“什么人,为何不曾听说过?”解无忧皱眉问道。
“呵呵,一个她爱而不得的人。若是此人好了,这天下可就更有意思了。”张迎秋神秘一笑,却并未正面回答。
解无忧心中有些不满,却也不好发作,只得噤声不再追问下去。
别看他二人说话似乎很随意,要论身份的话,张迎秋乃是一派掌门,而他不过是主子身边的侍从,张迎秋不说他也无法。
沉默片刻后,解无忧给张迎秋留下了一些吃食和银两,告辞而去。
张迎秋默默歇了会儿,望着天空,喃喃道:“白霜儿啊白霜儿,你到底还是陷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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