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报信的人说,是有一队装备精良的骑兵。其中有一人武艺高强,异常凶残,见人就砍,北城门的守城兵士大多命丧他手。”
说着师爷抬起袖子,擦了擦眼睛、继续说道:“主要来得太突然了,悄无声息就到了城下,咱们的人一点准备都没有。看目的,他们是要破城出去,大人您看?”
“万万不可,这乱军凶残似牲畜,城外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这帮凶徒绝不能放出城去。”
段县令想了下道:“你速去安排人手,带人去通知县内百姓,躲进咱们挖的地洞中。情况若不好,可从地道出城逃难。我带着咱们的兵士去抵挡。”
“大人!”师爷双眼含泪,咬牙悲切的喊了一声。
但看段县令已经穿戴整齐,一脸坚定的看着自己道:“快去。”
师爷只好咬牙挥袖,匆匆下去安排。
段县令叫来跟随:“速去传令,召齐人马,随我赶往北城门御敌。”
见段县令就要走,县令夫人忙从屋内跑出来,喊道:“夫君!”
段县令看着面前的夫人,温婉恬静的脸上,此时挂满了泪水,眼中满含担忧和不舍。
段县令眼中闪过一丝不舍,手抚上夫人的面容:“婉娘,要辛苦你了,你马上去找娘亲和寰儿,组织府上的丫鬟、小斯,一起去咱们挖的地洞里躲起来。往城外走,家里的财物都不要了。听到了吗?”
县令夫人虽然害怕,但也知道此时不能让相公分心。压下所有不好的心情,强自镇定道:“相公,你放心,我会安排好的,你要注意安全。我们等你回来。”
段县令点点头,对着婉娘浅浅一吻。这才转身扭头大步离去。
县令夫人忙喊来心腹大丫鬟,急声吩咐道:“快去把寰儿抱来,再通知府上所有人,到老夫人院中集合。另外你亲自去厨房,打包上现在能吃的干粮、点心和水,咱们先去老夫人那里。快!”
丫鬟们听完吩咐,立马各自行动起来。
大丫鬟很快就拉着,睡眼惺忪的段书寰过来了。
段书寰看到娘亲,忙扑到娘亲怀里,担忧的问道:“娘亲,这是怎么回事,家里怎么这么乱啊。”
“寰儿,先别问,咱们先去找奶奶。”县令夫人努力压下惊慌,拉着段书寰,往老夫人院里走去。
老夫人早已穿戴整齐,一屋子下人也集结完毕。
“娘,老爷交代,让咱们去地洞等他。”县令夫人行礼后,直接说道。
“好,那咱们就听他的,不给他拖后腿。”段老夫人沉声说道。
说罢,又扬声对院中仆人喊道:“咱们翁县被乱军攻入。你们所有人,有想离开自谋活路的,现在都可以离开,我段家承诺,身契自此再不做数。不想离开的就跟着我们。去留随你们,你们现在选吧。”
最后大部分忠仆都选择了留下,有一小部分选择了离开。
离去的人自行离去,等待一切恢复,查了名册烧了卖身契即可。
老管家送该离开的人离开,回来院中道:“老夫人、夫人、少爷,已经送他们出去了。”
“好,咱们剩下的人跟我来。”
“老夫人、夫人、少爷,我们想去随老爷一起抵挡乱军。还望恩准。”老管家带着身后二十几个男仆跪了下去。
老夫人看着跪倒一片的忠仆,终于忍不住流下泪来。
悲声问道:“你们可知,乱军虽人少,但一人可抵百人。一起去地洞还有一线生机。你们还要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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