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发呆。
那时,我心里有便两件事一直困扰着我。
第一件事是,如果我能再次见到琼花·拜里森小姐,我是否能从容地跟她讲出我的姓名,伊顿·伯因,据我了解我的姓氏来源于某位神的仆人,尽管我就读于怒头河区域隔壁的郭秋平原排名第一的郭秋大学,但关于我的身份我还是很自卑的。
第二件事是,我发现拜里森家族的人并没有哥哥描述的那么可耻,那时候哥哥还小,而母亲的死太奇怪了,汗·拜里森那么有权有势的人物不可能对我母亲,那样一个平凡的女人有想法的,可能是哥哥记错了吧!母亲那晚去讨要补偿的对象恰好也叫汗·拜里森,而且也有一个大庄园或者几个大庄园,毕竟怒头河可是有好几个拜里森家族。
我这么想的原因很简单,能养育出琼花·拜里森这样的姑娘来,汗·拜里森不可能是坏人,还有就是,哥哥一直说不出来母亲到底被埋葬在哪里,我怎么能不生疑呢!
一年后的某个上午,哥哥打来了电话。
“伊顿来参加我的婚礼吧!那些糟心事都过去了,我们的深仇大恨也结束了。”哥哥在电话里的声音很奇怪,开始讲到婚礼时很平静,到深仇大恨的时候则是很畅快。
“额,哥哥,什么深仇大恨,什么婚礼呀!”我实在是云里雾里的,只能求他把事情讲的仔细点。
等他把所有事情都跟我讲完,我首先祝贺他要成婚了,然后,我批评他利用琼花去恶意报复汗·拜里森。
这是我们第一次意见相左,我们大吵了一架,在我心里,琼花可是我的女神,我不忍她受到哥哥的利用和伤害,我跟学校请了一个月的假,准备去参加哥哥的婚礼以及拜访一下琼花。
怒头河刚结束了一场大暴雨,可我到的时候又赶上了另一场暴雨。
是哥哥来接我的,他脸上有许多淤青,我心里还有气,没和他多说几句话。还有我未来的嫂嫂,她是个很艳丽的人,衣着也很暴露,而且她看上去比二十岁的哥哥大许多。
当夜,我拉住了准备回房间的哥哥,“休坎·伯因,你让琼花爱上了你,你却在利用完她后跟另一个女人结婚,我真的看错你了。”
哥哥无所谓的笑了笑。我们是亲兄弟,他这一笑我居然完全看不懂。
“伊顿,琼花·拜里森是拜里森家的人,这就决定了她跟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曾短暂的爱上了她,可在相处的过程中,她自诩为神,其他人则是需要她的拯救,我跟她有距离感。”哥哥的话,我根本听不下去。
“休坎·伯因,你是个男人吗?敢爱敢恨都做不到,一开始如果只打算利用琼花,为什么要让她这么痛苦。”
“你怎么知道她很痛苦呢!怎么你是认识她,还是去跟她交流过了。”
他这种无赖的样子让我更加生气,“一年前,我见过她。”
我刚想和哥哥讲我去拜里森大神庙的经历,他打了几个哈欠,“不早了,我要去睡了,你也赶紧睡,看你这么在意琼花·拜里森,明天肯定要去看她吧!今晚早睡,养好精神,然后让她嘲笑你可悲的姓氏吧!”
我没法反驳哥哥的话,看他进了房间,我冷哼一声后,洗漱完,只好回房间休息了。
第二日,一起床,外面还是跟黑夜一样,大雨一直没停,哥哥早早就去上班了。
嫂子在厨房玩着手机,看我醒了,给我端上早餐。
“听你哥哥说,你是个大学生?”嫂子也许是对我很好奇吧!我跟黝黑粗壮的哥哥完全不同,我生的很白净。
“恩,红酒小姐,我在郭秋大学读书。”
“我这辈子还没见过大学生呢!”她得到我肯定的答复后,整个人显得很惊喜。
“红酒小姐你跟我哥哥是怎么认识的?”
“我前几天还是在一家地下酒场里做脱衣舞娘,你哥哥把我工作的地方查封了,当晚我就找到他并痛斥他毁了我的生活,然后他就问我愿不愿意跟着他,我无所谓的,能有口饭吃,还能有点小钱去消费一下,跟着谁都一样。”她很诚实,说话的时候双手一直在上下翻动,完全不在意我听到脱衣舞娘四个字后的反应。
“红酒小姐,你这个名字?”
“额,店里红酒贵啊!我从小就被老板收养,他给我取了红酒这个名字,而我没有姓氏,现在嘛!我跟你一样,姓伯因。”她满不在乎的说着自己的身世,可勾起的甜蜜微笑瞒不了任何人。
“红酒小姐,你是不是很喜欢我的哥哥,虽然你们认识的时间并不长。”
“我呀,风风雨雨的见惯了,有钱人和没钱的人也见得多,不过,我第一眼看到休坎的时候,我觉得我还是很喜欢他的,我不清楚这是不是爱,我都说了嘛!无所谓的,只是跟着他讨生活。”她接过我的餐盘,“伊顿,你哥哥说如果你想去见那个琼花就跟我说,我会开车带你过去。”
本来我看着外面的暴雨还犯难,嫂嫂这么一说,我竟有些感谢休坎。
“红酒小姐,麻烦你了,要不我给你起一个新的名字吧!”
“好啊!能让大学生给我起名字,那可太好了!”她有些兴奋,主动跟我握手,并用手指点在我的额头上,“等会我接受你的名字后,你记得,要跟我这样,点一下我的额头。”
“没问题。”我思索了一阵,便想出了一个偏十国风的名字,“紧痕。”说完,我点了一下她的额头。
“好听,只是我认识的字不多,不知道怎么写。”听她这么说,我只好拿出手机,在空白的文档里敲出了这两个字。
“你这个名字,出自十国的古诗中,具体是,这两句,苍龙难缚困,人杰易紧痕。这两个字翻译过来,就是优秀的人很容易被感情左右。”我说完,瞅了一眼她,她只是象征性的点着头,看来她似乎完全不明白诗词的意思。
“那我现在就叫,紧痕·伯因吗?”
我点点头,“走吧!紧痕小姐,辛苦你带我去见一下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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