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冲动。
但都没有如这次这般,连手都这么规矩。
她掀开浓密的眼睫,一双水眸迷蒙着看他。
眉骨深邃的武肃帝,夺人心魂的眸子已然阖上,去掉了七分凌厉之色,只留下几分惹人心痒难耐的冷冽。
就像你素日里根本没机会触及的那座高不可攀的雪山,忽然间出现在眼前,让人很想拘一捧山巅的冰雪到手心。
细细感受他的沁凉,感受凛冽的冰雪消融,直到潺潺冰水化做炙烫热流。
纪青梧稍微分开了点距离,盯着他的唇,他的唇形轮廓清晰,但线条却异常柔和。
她明知危险,却忍不住靠近。
夜色微凉,纪青梧在脑海中想象着这双薄唇曾有的热度,轻轻地凑了上去。
当她贴上去时,男子嘴角早有预谋地即时上扬。
纪青梧却不得要领,只会用唇去贴蹭,蹭到她开始焦心火大。
这简直比蚌壳还难撬开!
她嘟起干燥的唇,声音细软地暗示道:“陛下为什么不抱紧我?”
纪青梧以为自己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果然,武肃帝应了她的要求,搂紧了她的腰,暖热的手掌抚上她的背,就像一团炭火驱逐了深夜寒露的凉感。
纪青梧身子变得更绵软,放松地贴紧他。
可却仅仅于此,没有下一步动作,她觉得还是差点儿什么。
纪青梧磨磨蹭蹭地犹豫半天,又开了口。
“陛下......”
武肃帝眸中笑意深浓,还用掌心拍了拍她的背:“唤朕做什么。”
纪青梧羞臊地不敢看他,她抓着他肩膀处,小声哼哼着什么。
“阿梧说什么?朕没听清。”
她声音微弱,细如蚊蝇,轻如落叶,小得几乎听不见。
纪青梧把额头抵在他的肩上,稍微加大了一点儿音量。
武肃帝喉结滚动,低沉地哄道:“太小声了,草原风大,朕还是没听清楚。”
还听不见吗?
纪青梧甚至觉得马儿都听见了,可他还听不见。
但她不是起了念头,就会轻易打退堂鼓的人。
她抬起头,明眸璀璨如星,揪着他的外袍,在他耳边气鼓鼓地大声道:“我说,要让陛下亲我!”
这次声音不仅大,还带着回响。
身下的马匹,被这声音陡然一惊,马蹄不安地刨动。
纪青梧的身体跟着一颠,口中的惊呼还没有溢出,尽数被武肃帝淹没。
之后,就再也由她不得。
日暮天黑,草原旷野深处,虫鸣声响个不停。
纪青梧嘴唇又疼又麻,她彻底消停下来了。
因是她自己求来的,就算过程再难耐痛痒都得忍着。
什么消融的雪山?!
分明是一座用冰雪掩盖起来,伪装得很成功的火山,把纪青梧这个意志不坚定的旅人引诱过去后,就尽数喷发。
她的腰都快被箍断了,最后连下马时,都是被武肃帝抄着膝盖抱下来的。
纪青梧仰躺在白色兽皮上,那兽皮正是挂于马鞍下的障泥,被武肃帝解下铺在草地上,免得她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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