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听见楼下的声音,时沫满意地笑了笑,他朝凌阳抬抬下巴,道:
“怎么样?现在该轮到你选了,要么和我一起走下去,就说我们是打着玩儿,你也不用坐牢,还能苟活几十年;要么拉着我一起跳下去,你死了,你爹妈没儿子,你情人没男人,你未出生的孩子没有爹,你选哪个?”
凌阳额角的青筋凸起,仅剩的完好右手里攥着板砖丢也不是,攥着也不是。
他经历了身体的疼,确实对死亡产生了畏惧,尤其时沫那疯子还在一遍啧啧感叹。
“你也别怕我会反悔,你进了橘子我找谁玩儿去,所以我不会让你进去,反而会让你好生在外面狼狈地活着。但你要是选择死,我这会的力气也不足以拦下你,顶多就是舍命陪小人了。
反正这里楼层不高,摔下去也就眨眼间的事,要是头先着地还能少受点罪,但要是身体先着地,内脏得先破裂吧,肋骨得全断了吧,血也得吐好几斤,紧接着你才会清晰的感知到死亡的滋味,反正我无所谓,我都死过一次了,这次拉上你也算赚了。”
她每说一种可能,凌阳的脸色就白一分,从小他的生活都是被他妈安排的妥妥帖贴,什么脏活累活完全动都没动过,手指划伤一点都是要被他妈拉着跑趟医院的人,怎么敢想象那么惨痛的画面。
之前想要拉着时沫一起死的心现在早已经跑到了九霄云外,他想回家,想找医生看耳朵。
他惨白无血色的唇颤抖两下,色厉内荏地吼道:“你闭嘴!不许说了!”
楼道里已经传来参差不齐的脚步声,时沫心不慌了,气也不喘了,好整以暇地靠在墙上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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