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珍惜现在的停歇。
老张也是一样,还去问婶子哪有卖驴草料的,他直接在车轱辘上的横杆铺上,免得驴挨饿。婶子这就带着他去了村里专卖草料的人家。
厅堂里顿时只剩下了我和顾星灿,他也洗漱好了一屁股坐下,跟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我迟疑着把我目前的情况跟他说了说。
他突然凑近我说:“我就知道师傅多年未再收弟子,特意下山寻你们,你们姐妹俩必有过人之处。你的预知梦准到这种地步,已经属于先天道术的一种了。”
“哎,小伙子,你们会法术?”大叔眼巴巴的跑过来,应该是听到了我们的谈话。
“略通一二。” 顾星灿一本正经的说。
大叔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说道:“你们收费贵不贵?”
“你先说说看事情,我看我能不能处理。” 顾星灿并不接他的话茬。
大叔犹豫了一会,便开口说:“我们原叫锁龙村,紧挨着皇城边,风调雨顺,庄稼收成也好,我们村从有村史以来,世代都供奉着龙王爷。直到五十年前,村里开始连年大旱,请了不少懂行的来看。都说不出所以然来。”
“最后是一个老道路过我们村,说我们村来了个堕神,龙王爷跑了避难去了。他在我们村祠堂供奉了一个牌位,说能保五十年平安。后面得再想其他办法。”
“这不,刚好五十年了。牌位大概失灵了,两年前我们村又开始持续大旱,以前那道士也难寻踪迹。”
“这回,可不止大旱,水井里还冒血出来。这可把大家吓坏了,现在村长带着大家凑的银子出去找懂行的再来看看。”
“井里冒血?” 我不禁问道。
“绝对是血,又腥又臭。” 大叔很肯定。
“你刚刚说,‘原叫锁龙村’,怎么?现在村改名了?” 顾星灿突然话风一转,问道。
“可不是么,当时道士说,都连年大旱了,干脆叫泉斛村,讨个口彩。”大叔答道。
“冒血的井在哪?”顾星灿问道。
“就在锁龙庙的锁龙井里。”
“带我们去看看。”
说着,大叔就带着我们准备出门,大叔介绍说,他叫张锁根,这村里张姓是大姓,辈分都从“锁”字辈,他嫡亲哥哥就是村长,所以他才能分到靠近村口的房子,还能做点小买卖糊口。
村里因为连年大旱,已经走了不少人,留下的都是老弱病残走不出去的村民。
顾星灿想搀扶我走,我笑着摇摇头。我这嗅觉与听觉早就有异于常人。
张锁根走在前面,我能准确的跟着他,要不是我双眼空洞,一般大家不会感受到我是个盲人。顾星灿观察了我一会,确认我能自己走,才把视线从我身上挪开。
“大叔,既然你哥哥已经外出去找人看事了,你为什么还要问我们呢?” 我突然疑问道。
大叔苦笑着回:“我大哥就信那些名门正宗,觉得必须得请青城山天罡派来看事儿,但你们听说过的吧,天罡派价格太贵了,而且还得先去他们的城里的堂口请到‘天罡帖’才能上青城山去请人,还不是啥活都接。”
“这一来一回的,大哥十天前才走,约莫才刚到堂口,堂口里面还都是人,得排队,这年头妖怪多的很。我都担心他再回来的时候,能不能带回能看事儿的人。我们村还能不能等得到哟。”
这一通话说下来,我这才知道青城山天罡派在民间如此大的名气。我有些崇拜的看着顾星灿。
顾星灿被我望的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大叔,我们先帮你看看。你说的也有道理。”
于是我们跟着锁根大叔一路向西,感觉越走越高,接着我突然感到一阵极致凉爽的风吹来,与林间那种阴风不同的是,这阵风含有一股子清泉气,令人通体舒畅。
“锁龙庙。” 顾星灿一字一顿的念道。
接着他单手点算了下,迅速说道:“此庙坐西向东,坐落于相对高一些的坡上,福泽四方。背后有小群山,这庙的位置和风水极佳。若我看的没错。锁龙井就应在此庙左侧。”
张有根瞪大了他的一双眼睛:“大师!你是有真本事的!”
说着他便拉着顾星灿的手臂急着往里走去。我紧随其后迈过了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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