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睡觉,穿着一身白衣扮鬼目的是什么。
那白衣女子走到花园,伸长脖子朝前头望了望,幽幽地叹息一声。
赵卿诺探了探头,就见这白衣女子站直身体,手臂垂落,叠在手臂上的水袖随着她的动作滑落。
这是要开始扮鬼吓人了吗?
赵卿诺看的一愣一愣的,正想着,就听到她张口唱起戏来。
“奴问郎情从何起……生时歪缠磨人……死亦不忘不休……郎君啊……这三生路……奴等你来一道儿走啊……”这戏声婉转悠长,听着令人心神荡漾。
白衣女子好像被风吹动的轻纱一般,轻盈地在地上飘行。
这场景若是换个时候想来是很招人欣赏的,只是这黑灯瞎火的,这么个一身白衣加上哀怨的唱戏声,确实挺吓人的。
赵卿诺看了一会,判断这人不是心里有病就是脑子出了问题,准备下去拿人。
她刚一动,就见前头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只一眼,赵卿诺就认出那是宁远伯姜世年。
她挑了挑眉,想到听说过的后宅争宠的手段,又趴回原位,准备看看。
若是什么美人偶遇相会的戏码,那她就成人之美,只是这事会记在心里头,等她娘赵明秀生产完就说给她听,到时候若是想走,她就连大人带孩子一块弄走。
姜世年才从松鹤堂出来,他每日晚上回来时间不定,但不论多晚都会去松鹤堂转上一圈。
若是老夫人周氏已经睡了,他就和伺候的人问问情况,若是没睡,就进去陪着说上两句话再离开。
原来从松鹤堂回来都是直接宿在前院,后来赵明秀来了,他便会从这个花园抄近道儿去榴花院。
这两日外头事多,他回来的晚就没去扰有身孕的赵明秀,而是留在前院。直到今日才回来早些,照常抄近路走。
刚走到花园,就听到若有似无得曲调,哀哀怨怨的声音,大晚上听起来忒不吉利。
他琢磨着回头和孟氏说上一声,这夜里了,那唱曲的爱好便收起来,白日里唱,唱欢快喜乐的。
至于唱的人乐不乐意,他是宁远伯府的老大,乐意最好,不乐意就憋着!
正想着,一抬头,一个白影无声无息的飘到自己跟前,当场来了个贴脸杀。
就听到“嗷”一嗓子,紧接着一声哎呦,然后就是“噗通”的落水声,溅起好大的水花。
赵卿诺懵了一下,赶紧下去救人:“汪婶子把人抓了!”
她嘴上说着,动作毫不含糊,直接跳进水里,把干扑腾怎么都浮不起来的姜世年拖到岸上。
姜世年趴在地上一边咳水,一边干呕。那小池子里养了许多观赏的锦鲤,岸上时不觉得,落到水里又腥又臭,更别提他还灌了几口。
赵卿诺稍微有点愧疚,却还是忍不住抿着嘴偷乐,手上哐哐地拍着姜世年的后背,帮他把呛进去的水拍出去。
她是真没想到,这人能被吓成这样,这胆子连汪婶子她们都不如啊!
那边汪家的领了人,把白衣女子按在地上,吹亮火折子,重新燃起巡夜灯,对着人脸一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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