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火葬是带有羞辱含义的,而活人被火葬是虐杀、是羞辱。
张宣在说话激怒赵卿诺的同时,拎着紫金锤的手臂肌肉瞬间暴涨,朝着对面的少女砸了过去。
赵卿诺往旁侧闪避,手中乌金枪同时从斜侧方冲着张宣的脖子刺去。
咚!
一只紫金锤落在地上,另一只紫金锤又朝人擂了过去。
赵卿诺脚下猛地一蹬,起跳之后在紫金锤上飞速的踏了一下,猛然变重的紫金锤带着张宣往前坠了一个趔趄。
趁他不稳,赵卿诺跳起来对着张宣后背就是一脚,握在手中的长枪转着枪花朝人劈了过去。
枪尖自张宣后脖颈往下划,转回空中的时候,另一端的小金瓜顺势砸下……
一圈、两圈、三圈……
乌金枪的残影下,只见张宣仿佛变身成了啄虫吃米的大公鸡,脑袋点个不停,额头磕到冷硬的土地上不断发出“砰砰”声。
“臭娘们……”
一连串的咒骂从他口中传出,赵卿诺抿着唇,杏眸里闪着怒火,对张宣的谩骂充耳不闻。
手腕交替间,长枪翻转,每当张宣想要抡着紫金锤反手往后砸的时候,都会被踹上一脚。
周围不论是襄州军还是赵家军都惊骇地自发后撤,生怕圈进这凶残的单杀局。
“咔嚓”,断骨的声音传出,手中的紫金锤跌落在地,张宣的咒骂声越来越低,直到彻底消失。
赵卿诺停下手臂,残留着杀意的眼神扫了一圈:“张宣死了。”
苦战了一天两夜的襄州军早已疲惫不堪,此刻失了主将更是战意全无,纷纷弃甲投戈……
“赢了?”冯大鹏望着倒戈卸甲,拜服于地的襄州军,表情有一瞬间的呆愣茫然,紧接着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嘶——”痛得他倒吸一口冷气,旋即大声喊了起来,“我们赢了!我们赢了!兄弟们,咱们守住了卫彰!兄弟们……”
到了后面,声音里已经染上了哭腔。
卫彰一役虽然胜了,却是惨胜,是赵家军自组建之日起最惨烈的一战。
屋里躺着伤号,军医们忙的脚不沾地,外面则是再也无法睁开眼睛的兵士。
赵卿诺低着头,走到每一个兵士身边。
他们双目紧闭,脸上的血迹已经被清理干净,一套自己在军中的被褥铺盖在身,耳畔放着一块巴掌大的木牌。
就像魏老将军的部下一般,每一个赵家军在入伍时都会有一块身份牌,一面刻着自己的姓名、住处,一面写着自己的心愿。
赵卿诺一言不发地收走每一个身份牌,一块又一块……
当收走最后一块身份牌的时候,怀里抱着的木匣已经堆满,沉甸甸的,几乎让人抱不住。
后面躺着就是夏安贤的部下们……
赵卿诺停下脚步,看着跪在前面的夏安贤,将目光投向一旁的军医。
一脸焦急的小军医看到自家县主,又急又委屈的出声告状:“县主,这人不让我上药包扎,也不肯回去躺着……师傅等会瞧见要骂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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