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军医给夏安贤处理好伤口离开后,躲在帷幔后的两个大汉彼此搀扶着往外挪。
“将军,咱们是不是没事了?命都保下了?”
“何止保下了,你们没听出来吗?这个什么县主要重用咱们将军呢!是有实权的那种,和前面当个摆设的吉祥物不一样呢!”
话才出口,猛地反应过来,讪讪的住了嘴。
……
另一边,赵卿诺由花招喜陪着正往城门的方向走。
“县主,就是这人。”花招喜指着城门口的一个儒雅中年汉子说道,“他说夏将军的舅父,还带了一队人来,我没让他们进来,这会儿都等在城门外头。”
那汉子双手在身前交握,站姿如松,脸上是克制的焦急。
看到二人的时候,眼中一亮,徐趋上前,俯身下拜:“祁州王彦冲拜见长丰县主。”
“请起。”赵卿诺打量着眼前之人。
她听说过王彦冲的名字,乃是前任祁州知州的儿子,夏宝宇的军饷筹措全靠此人。
王彦冲起身后,不由扫了眼赵卿诺身后,没看到想见之人,眼底闪过失望、担忧。
赵卿诺视线穿过大开的城门,望向未免身姿挺拔,英姿勃发的兵卒,眉峰微动:
“夏将军虽受重伤,但性命无忧,先生稍后随时都可前去探望……有道是财不外露,先生特意将自己训练的私兵带来展示,想来还有些别的打算……有什么话只管说,我先听听。”
王彦冲听到这话,不由露出一抹苦笑。
他原本想着赵卿诺见了这些兵之后主动朝自己开口,到时候不论是要兵还是要练兵的人,自己都是主导方。
现在对方直白挑明,倒让自己失了先机。
毕竟别人要和自己主动送,完全是两个概念。
然而别管心中如何做想,王彦冲的语气依旧平和:
“实不相瞒,这些人原是替我那外甥招募训练的,为的就是防备他那个宠妾灭妻,不顾人伦亲情的父亲。
“那孩子被我教养的太过正直实诚,只怕我才将人给了他,夏宝宇寻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就能把人从他手里要走。思来想去,倒不如将这些人献给县主,也好能为安贤求个庇护。
“听闻县主急着往卫彰来,我担心出事,便连忙带人赶了过来……多少是一份战力。”
赵卿诺弯了弯唇角,不说收也不说不收,走出城门,近距离端详这一支只需看一眼便晓得勇武的队伍。
笔直的站姿,几乎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一只手扶在刀柄上,时刻处于备战状态。
赵卿诺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王先生,他们都是祁州人吗?可还有亲眷家人?”
王彦冲怔松了片刻,如实回答:“这些都是祁州本地人,家中兄弟姊妹众多,不是独子。”
赵卿诺点了点头,转身往回走:“祁州的好儿郎自然该守卫着祁州……你去看夏安贤吧。”
王彦冲望着走远的背影,在原地站了许久,直到守门的兵士提醒方才带人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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