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赵卿诺的解释,罗奉玄恍然大悟:“如果有一日县主对襄州出兵,那便是占着理,是诛杀逆贼。”
“今上是什么意思?就这么甘心给了?”方易皱眉发问。
想起延平帝的状态,赵卿诺语气复杂:“大约是躺又躺不平,起又起不来吧。”
她相信,如果不是众人逼着,加上心里的那点子不甘,这位被父亲伤透了心的帝王只怕会将皇位直接让给襄王褚忺。
……
翌日大朝会,众臣拖着脚步不情不愿地的往大殿走去。
他们不是不想告假缺席,而是不得不来。
前一日,陆事翁已经派人挨家挨户的通知了,告假缺席的人,可以彻底休息长睡不醒。
而在这些人中,有一人精神格外亢奋,年迈的身体走出了少年人的意气风发。
丁御史高昂着下巴,身上的官袍整洁如新,腰间挂着一根麻布条,走动间布条飞扬。
众人惊悚的看着他,恨不得掉头就跑,远离这个疯子。
丁御史自当官之日起便为了一个目标而奋斗,那就是名留青史。
参权臣,告勋贵,谏君王。
他努力了大半辈子,也没弄出来个名堂,如今好不容易碰到了陆事翁,自然要把握机会,弄一套“文死谏”出来。
丁御史坚信,陆事翁就是他名留青史的踏板,后世提起忠臣名士必定有他一席之地。
想到此处,干枯蜡黄的老脸泛起一坨红润。
“哒哒”而来的马蹄声打断了丁御史的幻想。
众人顺着声音看去,就见一个英武老者骑着高头大马,马蹄踏在御路上,朝着大殿疾驰而去。
老者身后还跟着两列亲兵,领头是两个中年汉子,身着铠甲,腰配长刀
是陆事翁和他的两个儿子,亲子陆潜渊,义子胡德忠。
亲兵后面儿还跟着一队抬箱子的兵卒。
一个个的实木大箱子不知作何用,直看的众大臣心脏狂跳,大呼不妙。
陆事翁进入大殿后,陆潜渊站在殿门口看到众人驻足不前,高声道:“诸位还是走快些,莫让我爹久等。”说着晃了晃腰间的佩刀。
紧跟着便有兵卒朝众人走去,一副不自己走进去,就要被架入大殿的样子。
丁御史重重地冷哼一声,一甩袍袖气势十足地走入大殿。
鸣哨刚响一声,陆事翁出声喝断:“陛下,臣有要事禀报。”
“陛下,臣有所奏!”丁御史的声音同时响起。
延平帝昨日被那春闺绕折腾的不轻,往日勉强能睡上两个时辰觉,昨夜连一个时辰也没睡够。
即使喝了泻火、安神的汤药,也觉得心火烧得难受,翻来覆去,口鼻干燥。
这会儿瞥见丁御史腰间的麻布条,苍白的脸上不由泛起铁青色:“陆卿有何事要禀?”
陆事翁拍了拍手,清脆的巴掌在大殿中回荡,接着就看到兵卒抬着箱子进了大殿。
“打开。”
随着话音落下,一股子浓郁的血腥味从巷子里扑了出来,瞬间涌满整个大殿。
只看了一眼,众大臣便被那里面的血肉骇得大惊失色,克制不住的呕吐声在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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