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小了些。
“爹,咋了?要说啥事?”秦冬财率先问道。
秦木桥看一眼俩儿子,也没瞒着,直接了当地道:“你大哥想送石头去读书,咱家虽然穷,也能供得起一个娃读书,供两个,就供不起了。”
赵草儿抿着嘴,耷拉着眉眼,十足地不忿。
是啊,她就那么一个儿子,老大家有三个,凭啥要送老大家娃去读书,不能送她的猫娃子?
要说聪明,她觉得自己儿子也不笨啊。
更何况,猫娃子体弱,哪能下地干一辈子农活?
还不如送去读书学点本事,说不定将来还能像刘家的二墩子一样进城做个账房先生,一辈子不愁吃喝的。
“手心手背都是肉,当老子的更要一碗水端平,冬财,你大哥想送石头读书,少不了要吃公中的,咱们一大家子一起过日子,公中的钱,有你的一份,既然要送石头读书,总得问问你的意见。”
烛火晃荡,屋外蝉鸣蛐蛐叫个不停,小孩子们都不吭声了,各自听得认真。
秦春富手心里冒汗,自觉对不住弟弟。
秦冬财嘟囔道:“石头是聪明,大哥要真想送他去读书,那就送呗,他要是真能读成,我这个当二叔的也能跟着沾光。”
赵草儿立马不愿道:“凭什么?猫娃子哪里比他差了?要送石头,为啥不能送猫娃子读书?”
突然被娘提到的猫娃子被众兄弟姐妹齐刷刷地看,他有些心虚,可还是强撑着道:“娘叫我读的……”
王丽梅哼道:“弟妹,我们也不是一开始就想让石头去读书的,咱家里啥情况都知道,可石头这孩子就是聪明啊,你自己也见过,他养鸡,你看那鸡养的,天天下蛋没停过,去给我娘家卖杏,也都在夸他聪明呢,他又有志气,三岁就说要读书,送他读书,对家里也好。”
“你就是占着便宜了才说这话,猫娃子从小爱生病,不也会说会跑会跳?比谁笨了?”赵草儿据理力争,“我看爹就是偏心!”
“好了,别说了!”秦冬财拦住媳妇,不让她再口无遮拦。
秦木桥神情严肃,对二儿媳妇道:“草儿,你也别气,你嫁到我们秦家来,可曾受过什么偏心的气?既然你们不愿大家一起供石头读书,那咱们就商量分家。”
“爹!”
“爹?”
秦春富和秦冬财都急了,咋突然提分家了?
赵草儿脸色也不好看,“爹说这话啥意思,要是传出去,媳妇还做不做人了?不都得说是我撺掇的分家?传我爹娘耳中去,估计也不叫我回娘家了!”
秦木桥道:“是我要提的分家,跟你没半点关系,老婆子,去把家中银钱都拿出来!”
郑氏脸色不愉,把锁头放一巧怀里,匆匆去屋里拿钱去了。
没一会,那口藏钱的坛子被捧到桌上,围着桌子坐的几人面色各异,又都好奇地看着坛子,猜测里面到底存了多少钱。
这些年,他们埋头苦干,挣得钱都交给公中了,却又都不知道具体存了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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