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体弱多病,一年到头光请大夫的花费都不少,家婆确实没说过什么。
郑氏说的委屈,哭了起来,“分家好,早该分家了,你们翅膀长硬了,也该自己尝尝挑起家中大梁的滋味,莫叫我一个老婆子干着活,还像是做了恶,把钱给藏起来偷着用了似的!”
“娘!”秦冬财羞愧地叫道,“你别这样说,我就没想过分家!”
秦春富也忙道:“爹,就是,好好的咱们分什么家啊。”
秦木桥一时没吭声,郑氏吸着鼻子冷笑:“不分家还能成吗?你们俩兄弟,打小一起长大,好的时候能穿一条裤子,再看看现在是啥样子!趁着还有兄弟情分,分家吧,我和老头子去老大家里住,干活吃饭仰仗他,日后也不叫你们孝敬什么。”
“娘!”秦冬财终于忍不住哭了,他跪在郑氏面前磕头,“娘,你这不是扎儿子的心吗?儿子何时说了不孝敬您的话?儿子也从没想过和大哥分家!”
赵草儿也哭着一同跪下,哭道:“娘这样说,倒叫我们夫妻俩不做人了,真要分家,冬财不休了我才是怪事!”
秦春富去拉弟弟,王丽梅去拉弟妹,也跟着哭,“爹,娘,这个家分不得啊!”
小孩子们见大人哭,也都跟着哭起来,一时间屋子里乱成一团。
秦石头身处漩涡中心,说不难受那是假的,他也哭,可哭的又有些羞愧。
一提到分家,赵草儿就清醒多了。
她家中就指望秦冬财一个男人,又要拉地又要盖房,猫娃子还爱生病,就算过七八年长大了,也没法帮他爹下地干活,她本还想着拼一拼再生个男娃,分家了还怎么生?
赵草儿想开了,秦家就是一个破摊子,大家凑在一起过,还能抱团取暖,真要分开了,就这个破架子,还不是一阵风吹来就垮了?
秦木桥一拍桌子,喝道:“都别哭了,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叫邻居听见,还以为我死了!”
众人立马止住哭声,郑氏怪道:“你说什么胡话呢!”
“不分家,不分家怎么成?老大,你不送石头读书了?”
“老二,你不吵着送猫娃子读书了?”
秦冬财抹去眼泪,委屈道:“爹,猫娃子三天两头生病,热了脱衣冷了加衣都要人操心不停,真要送去读书,也怕他坐不来。儿子也是个当爹的,这辈子不盼着他出人头地,就盼着他能平平安安就行,要是石头真能读书读出个名头,猫娃子不也能跟着沾光?”
王丽梅心中一阵激动,她原想着分家这事由她来提,没想到公爹竟然早她一步,这样也好,见赵草儿也没了方才的不忿,她连忙把秦石头拉到赵草儿面前:“石头,你快跟你婶娘讲,日后你读书要是有出息了,要不要照看猫娃子?”
秦石头连忙点头:“婶娘,你尽管放心,我读了书回来还能教二哥读书认字,我早他几年读出名堂,有了钱,就能叫二哥也去读书了!”
赵草儿心中一动,是啊,猫娃子比石头大一岁,今年才六岁,还有机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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