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把自己底先交了，若是不说宁微雨也有办法知道，还不如主动说留个好印象。
“小人与其他世家公子不一样，没有家族能够为郡主效力，只有自己的一颗忠心。”
宁微雨给感觉他越说越严重，搞得自己要让他去干什么坏事一般，等会就要说可以为了宁王府去死了。
于是连忙打住：“柳公子莫要着急，我这番并不是要给你压力，也不是想将你束缚住，是真的有些欣赏你，我们茶馆的琴师也很有名，不如我们欣赏一番再做详谈如何？”
“全听郡主吩咐。”
柳空山意识到自己过于紧张，差点就要发誓了，差点在郡主面前丢人，拿起茶杯猛喝一口茶水这才缓了下来。
抚雪憋着笑，给他重新上了茶，还轻声安慰：“我们郡主人很好的，柳公子别紧张。”
“多谢。”
柳空山低声回谢。
林凝自从被宁微雨养在宁王府，除了宴会自己也没有什么地方能够帮到宁微雨，于是便主动申请来寒夜客任职琴师。
有许多客人也是奔着她的琴音来的，自己之前在美酒巷的琴音只是照着谱子，一曲下来无功无过。
如今重获新生之后，琴音多了几分自由惬意的味道，琴声里描绘的世界让人听了情绪激昂。
一曲完毕，柳空山只觉得自己心中的壮志被激起，那时在学堂上先生所讲的家国情怀，自己就算混不到很高的位置，也能守护住一方百姓的安宁，也算尽了自己的一份力。
无愧于一口饭一件衣将自己抚养长大的村民们。
宁王府的权势有多大自己不敢想象，但是宁微雨一定与其他人不一样，她的事迹自己也听说过，今日一见，对宁微雨的年纪更是惊讶，看起来还未及笄。
“柳公子觉得我们寒夜客的林凝姑娘的琴音怎么样？”
宁微雨放下茶盏问道。
“纤纤素手弹天音，人间哪得几回闻。”
柳空山思考一番，夸赞道。
“柳公子果然文采斐然，不过我能够帮柳公子的只能是在衣食住行上，毕竟这朝堂女子是不允许涉略的，柳公子可懂？”
明白宁微雨的意思，柳空山倒是安心了，只要自己能够发挥作用就是。
“小人心知郡主，心系这天下的百姓，来日进了朝堂，一定会替郡主渡民生之艰。”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改日邀请你来宁王府，同我哥一起，你们俩应该更有话说。时辰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宁微雨站起身，吩咐抚雪替柳空山准备好马车。
“柳公子家住哪？若是太远也不急一时赶路，我们酒楼的客房也能暂住一晚。”
“多谢郡主为我考虑。”
柳空山知道这些算不得什么，自己再客气也不礼貌了。
送走宁微雨，京卫安排着柳空山去客房，到了房间柳空山才看到床铺上放置了几套新衣，还有一包银子，桌上的字条只有三个字：见面礼。
细心到如此地步，想必在自己到寒夜客之前，就已经让人准备好这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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