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妨碍张大娘把这些话记在心里,以后去和队里其他人编排,要是别人问起来,她就说是文燕告诉她的,和她没多大的关系。
张大娘心里打的好算盘,文燕这个蠢货被人当枪使还不知道呢!
两个妇人也不干活,望着苏依依的背影,对着她评头论足。
桂花婶正好在她们隔壁收割稻谷,一开始因为距离远,并没有听到他们在说什么,可她看着两个妇人光明正大的磨洋工,心里越想越气,将镰刀一扔,就要找她们理论。
身体刚好,就下地干活挣工分的李成仁,连忙拉着她:“张大娘的侄子在大队做大队长,你何苦要招惹她?”
“你病刚好就出工收稻谷,她倒好一天到晚收不了五包谷子,工分却和我们一样多,哪有这样的道理?!”桂花婶越说就越觉得不公平,不顾李成仁的劝阻,手脚麻利的朝她张大娘他们那陇田走去。
正要开口刺几句,却听见张大娘和苏家老二媳妇在说苏依依的坏话。
苏依依是谁,是他们李家的恩人,是李成仁的再生父母,竟被两个毒舌老妇这般侮辱。
桂花婶越听越气,双手叉腰大喊一声道:“你们两个恶妇在说谁呢?!农活不干,在这嚼舌根,真当大队是你们家的了?”
张大娘和文燕说话声不大不小,就是趁着每家人干活地远一些,才说得明目张胆。
桂花婶的声音一响,把她们吓了一跳,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张大娘哼笑道:“我们在说谁和你有关系吗?穷得一佛升天,二佛出窍的家伙,还不赶紧多干活,免得年底分量不足,饿死你!”
桂花婶家是穷,但那也是凭自己双手吃饭,哪里像张大娘一家,整日游手好闲,靠着副大队长捞好处,勉强度日。
桂花婶冷着一张脸道:“人家小姑娘勤劳的给父母送饭,在你们眼里也能看出这儿那儿,亏你还是人家婶子,一堆脑瓜骨,没脸没皮!”
文燕不像张大娘这么有底气,被桂花婶一番连怼,脸青一阵白一阵,最后只干巴巴的说道:“我们说我们的,你掺和啥?”
桂花婶嫌弃的白了他们一眼:“你们真当别人是瞎子聋子?刚刚那些话我可全听见了!”
“既然说的是春兰子闺女,我们就去她面前分说分说,看看是哪些肮脏货在背后泼人脏水!走!!”
桂花婶说着就拽上文燕的手,真打算拉她去苏家人休息的田垄对证。
文燕刚说的事没谱,全是胡诌,加上早年间在周春兰手上吃过亏,哪里真敢和桂花婶到她面前说话,用力的挣扎了起来。
此时已是晌午,大家伙都拿出早上准备的午饭吃了起来,远远瞧见桂花婶与文燕在纠缠。
周春兰咬了一口热腾腾的饼子,疑惑的含糊道:“桂花婶什么时候这么泼辣了?居然和老二媳妇吵嘴起来!”
丝毫不知她们的争吵内容,和自家宝贝女儿苏依依有关。
不然周春兰非得把这两个肮脏晦气婆子狠狠毒打一顿,塞她们满嘴黄泥,才肯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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