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夺回两车的主动权。但无论怎么呼喊,汤普森始终一动不动。
熊赳赳指着前面惊呼:“我的天!那是什么鬼东西?”
齐立昂赶忙抬头看去,前方不远处是一座泰晤士河的跨河大桥,桥头上停靠着一辆重型卡车,拖挂着一个造型怪异的集装箱式后斗。箱门已缓缓降落与路面形成坡道,宽度足够两辆汽车并排驶入。齐立昂大惊失色,旁边的跑车准备将他们送进这个大箱子,一旦被关在里面就无路可逃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当两车接近坡道即将驶入集装箱时,齐立昂猛地抓住汤普森前面的方向盘向自己这边旋转。两车瞬间偏离方向,在电光火石之间从坡道上腾空跃起。他们的车已偏离轨道让出箱门,而跑车却还在门里。两车中间的支架狠狠地撞向箱门的门框,“咣”的一声巨响,支架被撞断,跑车冲进了黑洞,而齐立昂他们的车则凌空飞起,越过旁边的行驶车道,打着旋跌入泰晤士河。
在空中翻转之时,车内的三人如同搅拌车里的混凝土被团成肉球,经受着挤压和抛离的痛苦。更恐怖的是,熊赳赳因惊吓而张大的嘴开始呕吐。几个翻滚后车子还未落入水中,他已将胃里的东西全部清空。车里三人身上涂满了他的呕吐物,滑腻腻的臭不可闻。汤普森昏迷过去对此毫无反应,而齐立昂则被熊赳赳恶心到了极点,一时经受了两种极致的痛苦。
汽车从十几米高的跨河大桥上急速坠落,在河面上砸出一大片劲爆的水花,犹如一朵娇艳的昙花蓦然绽放。溅起的水柱在车子四周形成花瓣状,高高跃起又突然湮灭,景象煞是好看。只可惜周围没人能用相机捕捉到这惊人的一刻,否则这张图片定能获得普利策摄影奖的金奖。
值得庆幸的是,齐立昂他们的车子在入水时车头是正面向下扎入河里的,车子的密封比较好,在入水后不久就被浮力反弹出了水面。车里的齐立昂虽然让熊赳赳恶心的不轻,但是一直还保持着清醒,车子一浮出水面,他立马稳定住自己,寻求自救之道。
脚仓里被他撕开的缝隙,不断的涌进冰凉的河水,齐立昂下意识的用脚对着缝隙狠踩了两下,将裂口还原回去了不少,但是依然挡不住蜂拥而入的河水。他明白,等发动机舱里灌满了水,他们几个也会随着车子沉入到水底,到那时,水压将密封住所有出口,他们再想逃出生天那将异常困难,就算齐立昂天具神力能够击破车窗,但是冰凉的河水顷刻间就会灌进车里,或许熊赳赳和汤普森还没被他拖出水面就已经窒息而死了。
齐立昂再次抬头看向车顶的全景天窗,内层隔热罩板已被他拉开,露出了上层洁净透亮的天窗玻璃。透过玻璃能清楚地看到外面天空中的层层白云。这里再次成为齐立昂首选的逃生通道,因为它位于车子顶部是距离水面最高的地方,一时半会儿还灌不进河水。最重要的是尺寸足够大,即使熊赳赳这种大胖子也能轻松钻出去。
汤普森的车子入水后并未熄火,电路仍通,但齐立昂第一次乘坐他的车子,并不知如何通过控制开关打开天窗。在这危急时刻,他没有犹豫,捡起一旁的钢制瓶塞,抖腕甩向车顶的全景天窗。“噗嗤”一声响,瓶塞如出膛的炮弹将天窗玻璃撞出了一个洞,顿时“喀嚓、喀嚓”的声音不绝于耳,天窗玻璃瞬间破碎成了蜘蛛网的形状。
这扇全景天窗采用的是双层钢化玻璃,强度很大,人的身体外面包裹着一层弹性的皮肤,所以不管使用任何部位去撞击这种玻璃,都是很难将其破碎的,而尖锐的金属却是它的克星,只要少许的力量就可以轻易的将其击碎。齐立昂纵然天赋异禀拥有神力,可他毕竟是血肉之躯,还不至于到了钢筋铁骨的地步不怕任何伤害,在这刻不容缓之际,齐立昂机智的用钢制瓶塞将其击穿,这才让他们得以逃出生天。
齐立昂扯起脚仓里的塑料护板,用它隔开碎裂的钢化玻璃,双手发力向上推举,不过数次,整个天窗就被他轻松地推了出去,车顶便露出了足够他们逃生的出口。
一瞬间一股凛冽的寒风就倾泻进车里,让齐立昂为之一振。熊赳赳也被这股冷风吹得打了个激灵,睁开了紧闭的双眼,但是嘴里还在不断的呻吟着:“哎呦我的妈呀!我打小就怕坐过山车,今儿,不但没系安全带,还他妈的连轨道都没有啊!可真吓死我了!”
“别哼唧了,快逃命吧!车子马上就会沉入河底了!”齐立昂边说边去解汤普森的安全带。
熊赳赳听明白了齐立昂的警告,“呼”的一下就从后座上爬起来,“什么?我们在河里!我的个妈哎!真掉进水里了,这大冷的天还不把老子冻死啊!”说话间熊赳赳竟从座位上一跃而起,身手敏捷的一下就窜上车顶,丝毫看不出他是体重两百多斤的大胖子,而且还是从晕厥中刚刚醒转过来。
只是熊赳赳在慌乱中没找到登踏的着力点,最后一脚竟然踩在齐立昂的肩膀上,此时的齐立昂正低头给汤普森解安全带,猝不及防的让他踩了一脚,猛然一低头,张开的嘴巴竟啃在了汤普森的嘴上,生生的磕出了一排牙印。
人的嘴与鼻子之间的三角区域异常敏感,尤其是人中穴,在受到刺激时会感到特别疼痛,这种疼痛能够刺激中枢神经系统,从而促进清醒。因此,在唤醒昏迷的伤者时,人们常采用指压人中的方法,其原理正是利用疼痛来刺激伤者,让他们从休克状态中清醒过来。齐立昂的牙齿恰好咬在汤普森这一敏感区域,那种剧痛立刻将昏迷的汤普森惊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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