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他孤零零一人,在庵内等到夜色如墨,也没见她们回来。
关漓借着夜色遮掩,抿了抿唇:
“想在肆铺里住一宿,方便明日采买。”
沈冬七手臂揽住她腰肢,将人搂到怀里,脸凑到她耳畔:
“若是不回庵里睡,至少通知我一声,省得我担心。”
他薄唇碰上她的湿发,凉沁沁的,带着幽幽的香气,高挺的鼻尖戳进她乌发间,贪婪嗅闻……
本来就热,他还这样黏人,关漓感觉自己贴上了个火炉。
她手掌撑在他鼓囊囊的胸肌上,想把人推开:
“你又不笨,不是知道找过来了么?”
“我才沐浴完,你离我远点。”
他不热么?黏糊糊的像块狗皮膏药一样……
两人站在露台下方的屋檐,夜风染着白日热意拂过,半分凉感也无……
担忧了一路,眼巴巴找到她,没想到却被她嫌弃了。
沈冬七嗓音立即染上了几分委屈:
“我也沐浴了,身上不脏。”
昨夜缠绵悱恻时,抱他抱得那样紧实,今晚却要推开他……
越想越委屈,他低头,薄唇隔着湿润的发丝,在她腮颊落下细密的吻。
“阿漓,我担心你,你还嫌弃我?”
他压低声量,手臂一勾,关漓整个人便双脚离地,被他抱起来。
失重感骤然而至,关漓低呼,双腿下反应盘紧他腰部。
“笃”的轻微一声,她背脊抵上墙壁,沈冬七脸埋进她脖颈。
他气息霸道急促,薄唇沿着她肩窝往下。
齿关衔住一粒盘扣,一咬。
“我新买的衣裳!”关漓气恼,揪住他两只耳朵,旋拧了半圈。
“嘶~”沈冬七眉峰紧拧:
“疼!”
他委屈巴巴,双臂圈着她细腰,把脸埋在她胸口,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狗。
他脑袋左蹭右蹭,向她无声控诉。
关漓手指松了松,改成轻揉,替他捏了捏被拧得发热的耳朵。
“放我下来,很热。”
夜色黧黑,沈冬七反应过来,她不是嫌他脏,只是嫌热罢了。
胸膛阴霾顷刻荡然无存,他乖乖地将人放下来,手臂却仍是环在她腰间,不愿退离半步。
关漓反手摸了摸领口,盘扣缺失一颗,果然被他咬坏了。
她语气顿时淡了几分,“还不松手?”
“不松!”沈冬七身材健硕,将她压在墙壁与自己之间:
“除非你答应我,以后无论去哪儿,都要告知我一声。”
关漓轻声发笑,讥讽问:
“那我去上茅厕呢,也要告知你一声吗?”
沈冬七:“……”
两人身体相贴着,男人体温略高些,关漓鬓角又隐隐渗出了汗珠。
她手背拭了拭额角,失去耐心:
“热!再不松开,就把你胳膊咬下来!”
闻言,沈冬七搂着她腰,旋转了半圈。
“笃!”
两人瞬间换了位置,轮到他背脊抵着墙壁:
“这样能凉快些了么?”
没了他身躯阻挡,夜风扫过屋檐,毫不吝啬掠过她背脊。
“阿漓,我……”沈冬七才开口。
突然——
露台传来空阳的声音:
“姐姐,是你在下面吗?”
两人身体顿时一僵!
夜色中,空阳弯腰凭栏,探出了半个身子朝下眺望:
“我怎么听见有响声?姐姐是在搬什么东西,我下去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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