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谷的风,并没有那样快的散去,不堪零落的花草,狼狈了一地,经冬的秋叶终于被这迂回的风吹落,款款似雪,飘荡无依,天空白净得没有一丝尘埃,光亮的视线,无端有让人落泪的冲动。
也许,这样也很好。
城骆雪提剑走出了山洞。
她安葬家人时,无意中发现了这天然石洞,洞里空气稀薄,毒气四溢,是最完美的炼狱。
她用了许多方法都走不到石洞的尽头,每次不是快窒息,就是全身刺痛,再迈不动一步。
更奇特的是,这洞有一处能够封闭的密室,无水无光更没有空气,满室都是毒液,人置身里面,会因为缺氧而导致大脑受损,组织瘫痪,毒入五脏,生不如死。
而她之所以清楚这些,乃是因为,她曾经用几个活人做过测试。
城骆雪满意地看一眼洞口,今日这里便是月骄阳的葬身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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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看。”
城骆雪坐在月骄阳身侧,托腮看着他编花环,由衷地一笑。
月骄阳用头碰碰她的脑袋,低喃,“傻丫头。”
语气就像以前那样。
城骆雪默然,手轻抱住他的手臂,目光悠远地看着天空,“那个时候可真好。”
月骄阳笑笑,把弄好的花环戴在她头上,“只要你想,我们还和从前那样。”
城骆雪淡淡一笑,望着他问,“那个月姑娘和你是怎么一回事?”
“意外……”月骄阳撇开视线,神情闪过一丝慌乱,他拍拍手上的草碎,说,“那只是个意外。”
“她喜欢的人,不是我,而我喜欢的人,也永远不会是她的。骆雪,你信我。”月骄阳扶住城骆雪的肩,激动地解释道。
“那孩子呢?”
月骄阳挫败地垂下头,是啊,他和月牙还有孩子,他也答应过尹天雪会找到月牙,待她好的,可是他的骆雪要怎么办?月家人那样残忍地对待了城家,他又如何可以弃她于不顾?
月骄阳想了很久,才说了这么一句话,“我会用一辈子的时间去补偿她的。”
我以为你会很爱她,看来也不过如此。
城骆雪指向远处的那个山洞,笑着说,“我一会儿从那个山洞口进去,你来找我,一个时辰为限,能找到我,我们就重新开始,过往一笔勾销。”
“此话当真?”
“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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