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想狠狠的作践她,让她匍匐在他们脚下,做听话的奴。
她怎会妄想,火冥有一瞬也怜惜自己呢?风衣衣低头看着自己一身的华服,深深的难堪让她心痛,她怎么就这样高看自己了呢,一个风尘女子,谁会怜,谁会爱?
风衣衣在声乐里尽情的放纵自己,她越来越喜欢热闹,跳舞时越发洒脱,无礼的客人要她陪酒,她欣然同意,席间有人动手动脚,她一笑而过,客人赐她金银,她也欣然接受,她不再伪装,却更加放肆。
她酗酒,每天都喝得酩酊大醉,吐了几次血,也无所谓,她似乎已经麻木,不再关心任何事,甚至连自己都不在意了。
火冥每天默默的来,默默地走,不阻止,不反对,像个陌生人那样,看着她沦落,无关痛痒。
也许,这就是绝望。
夜里,窗外沙沙作响,风衣衣从梦中惊醒,里衣被汗水湿了个透,因为喝过酒,头脑发热,睡意却没了,索性下床到窗边透气,她推开窗户,雨水就飘了进来,淅淅沥沥,在窗檐下连成了一条线,她的发胡乱的用一支簪子挽着,只在耳侧留了几缕碎发,风雨飘摇,吹得屋内的纱帐晃晃悠悠,虚幻如梦,她不觉冷,反而踩着板凳坐上了窗台。
胭脂退却,她的脸异常白皙,酒醉后,有两朵红晕浮于脸颊,久久未散,她觉得心里烦闷,取了烟杆,就想抽两口,这烟杆是楼里的姑娘送她的,说是稀罕之物,能解忧除乏,她起初不信,后来抽了一次,云里雾里的,被呛了许久,眼泪都呛出来了,可她却渐渐迷上这浓烈的烟草味。
今夜有风,她点了数次,都灭了,可她又不愿意关窗,只得作罢。
正烦躁,冷不丁看到妃歌楼下,有一抹纤长的身影,在雨落下时一动不动地杵在那里,像尊雕无言沉默,却屹立不倒。
她望着她清素的身子,心口阵阵发酸,更闷了,只得跳下来,“啪”的一声关上了窗。
她蹲在墙角喘气,好一会儿才站起来,再度开窗,城骆雪撑着伞柄,正清冷的看着她,漫天的雨落在地上,像跳跃的精灵,她杵在雨里,雨水打湿了她的鞋,她却一愣一愣的看着风衣衣,直看进她的心。
城骆雪诡异一笑,忽地朝她掷去一个东西,衣衣还未反应过来,便咽下了,她扶着墙大声地咳,咳了许久。
直到一道剑光闪过黑暗,直逼她的胸口……
“你要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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