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裹住,抬到地上。
江璃手脚利索地爬上床,翻看床头的暗格。
其余三人则去搜衣柜和笼箱。
江璃摸完床头的暗格,并无发现,又揭开褥子,在床板上细细摸索。
她摸到一块活动的地方,轻轻一揭,露出一个暗格,伸手一摸,里面果然有一本像书册一样的东西!
“大人!”
听到江璃的低呼声,谢长安飞快地闪身过来,“有发现?”
江璃从暗格里摸出一本书册:“大人你看看,是不是这个?”
谢长安取出一枚夜明珠,就着幽幽微光翻开一看,脸上露出笑意,低声道:“没错,就是我们要找的账本!”
他从怀里取出另外一本:“把这个放进去。”
江璃接过假账本,原样放进暗格之中,又把褥子铺好。
寅十一看他二人头并头地窝在床上,那模样极为暧昧,不由暗暗偷笑。
寅十二推了他一下,低声道:“十一哥,你夜香没倒够是吧,还不快去找那东西!”
只听谢长安压着声音:“找到了!收拾一下快走!”
寅十一二人大喜,匆匆收拾好现场,又把张老夫人抬回床上,四人遂飞身上墙,没多时便消失在黑暗中。
次日一大早,张豫上朝前,还特意来了一趟老夫人院中。
“母亲昨晚可安好?”
老夫人跟前的李嬷嬷连忙出来回话:“回大人,老夫人睡得极好,昨晚都没有起夜。”
“那便好。昨晚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动静吧?”
“没有,奴婢等人什么都没听到。”
李嬷嬷有点心虚,昨晚值夜时,她不知不觉竟然在榻上睡着了!幸好老夫人半夜没叫人,不然她就要吃挂落了。
张豫总觉得昨晚的走水有蹊跷,没准真是东厂暗卫又来他家中窥探,不小心打翻烛台,这才引起火灾。
不过他也没什么好怕的,那本东西,量他们也找不到。
张豫决定一会儿上朝时,弹劾东厂滥用职权,随意窥探官员私宅,昨晚竟然还在他家蓄意纵火!
看廖无庸那老阉狗还能得意到几时!
张豫雄纠纠气昂昂地上朝去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这一去,就回不来了。
朝堂上,众臣分文武两班,各列一旁。
梁首辅莫名觉得,今天的气氛有点风雨欲来的感觉。
沈阁老闭目养神,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武将那边,为首的镇国公眼中精光闪烁,和梁首辅对视了一眼,微微一笑。
梁首辅见他笑得意味深长,心里不禁毛毛的,这老匹夫似乎知道点什么?
他是皇后之父,提前听到风声,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梁首辅有点后悔,刚才没有跟他好好套一套近乎。
张豫一无所觉,正在心里打着腹稿,一会儿要如何弹劾东厂。
钟鼓司开始奏乐,皇帝到达御门。
“恭迎圣驾——”
鸣鞭三声后,皇帝在廖无庸的陪侍下,登上御座。
众臣跪伏于地,行一拜三叩之礼。
“圣上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
梁首辅抬头一看,皇帝脸色铁青,他不禁心里咯噔一下。
只听皇帝厉声道:“张豫,你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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