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安坦言道:“对方似是占尽先机,上次已先于我们将吕有良藏了起来,这次又在晋王被弹劾之后及时出手。孩儿认为,对方应该是镇国公一派的人。”
“东厂若对上镇国公府,并无胜算。”
廖无庸长眉紧锁:“冯川从山西带回《闺范传》一事,镇国公如何得知?怎么会提前去山西把吕有为藏起来?”
他眼神转冷:“莫非咱们东厂有泄密之人?”
谢长安想了想:“此事是我麾下暗卫探得,除了我与那暗卫,便只有负责编撰报告的掌班知悉了。”
“那暗卫是可信之人?”
谢长安有点不好意思:“便是我身边那位……”
廖无庸一怔,随即明白了,原来是长安那位心爱之人啊,那便没问题了。
他呵呵一笑:“切勿儿女情长,影响大局。”
“是,谨遵义父教诲!”
“把经手报告的人都查一遍。” 廖无庸缓缓道,“当务之急,是把散发传单的人揪出来!”
一夜之间,把传单散得满京城都是,怎么也会留下形迹。
“是!”
谢长安回到衙门后,当即把任务布置下去。
把暗卫们都撒出去,在京城的大街小巷蹲点,看看有无形迹可疑之人。
再把混迹于市井上的线人都动员起来,去各个青楼酒馆、茶楼饭庄探听消息,搜集情报。
他又把江璃叫进来:“你的耗子能把这人找出来吗?”
江璃白了他一眼:“大人,你太为难我家鼠鼠了!这事都已经发生好几天了,你让耗子怎么找?它们也不能逮着个人就问,是不是你发的传单?”
“再说了,现在天气越来越冷,耗子们都不爱出洞了,我家鼠鼠也要休假的!”
谢长安笑道:“抱歉,那代我向你家耗子赔个不是,再问问它,年底它要什么奖赏?”
肥耗子躲在江璃袖笼里,闻言眼含热泪,它终于被这个煞星正眼看待了!
平时动不动就用想弄死它的目光瞄它。
如果眼神能杀鼠,肥耗子觉得自己早就死几百遍了!
江璃有点心虚,散发传单的这个“人”,他们铁定是找不着的。
虽然传单是李氏商号偷偷印的,但发传单的,却是她家鼠鼠满京城的鼠朋狗友们!
它们趁夜晚悄悄把传单藏在京城的各个犄角旮旯内,冬日风大,刮起大风时,便把这些传单吹得满京城都是。
所以就算东厂把京城掀个底朝天,也绝对找不到这个“人”。
她面对谢长安很是不安,但她与周贵妃、南宫曦和二人,已是不死不休之势。
如果弄不死这两人,他们得势之后,铁定也会弄死她和谢长安。
长安哥哥,为了你我的安全,我也必须要把他们彻底打倒,永无翻身之日。日后不要怪我瞒着你啊!
怀着对谢长安的愧疚之情,江璃下值回到冷宫后,便开始吭哧吭哧地做起荷包来。
她还让她的猫猫警卫们,去各宫偷了不少宫女的荷包回来研究。
在拆解了无数个荷包,又把自己十只手指都扎了无数遍之后,江璃终于做出了一个成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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