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虚乌有的散发传单之人。
虽然天气寒冷,谢长安也担心江璃会冻着,但职责所在,他也不能太徇私,只能一再叮嘱她务必穿好大氅,尽量找一个避风的地方。
同时也将暗卫值班的时辰缩短,不让兄弟们在外面冻着的时间过长。
“不准给十六喝酒!”他盯着寅十一。
暗卫们冬日值勤时,会偷偷藏一小瓶烈酒在身上,用于御寒。
寅十一挠挠头:“知道了。”
他也不敢啊,小十六一个姑娘家家,一看就酒量不行,万一醉得不知人事,在寒冷的冬夜里,可是真会死人的!
江璃非常愧疚,因为她的缘故,害得暗卫们大冬天要在街头上蹲守,也知道他们铁定蹲不到那个“人”。
便吩咐龙门酒楼多送几桌席面过来,慰劳被她连累的兄弟们。
齐王党不想坐以待毙,他们又开始出招了。
宁阳伯上疏,指名道姓地攻击镇国公和沈阁老,说传单正是出自他们之手,为了让晋王顺利上位,污蔑周贵妃剽窃他人着作,以此攻讦齐王,公然给皇室泼脏水,其心可诛!
镇国公和沈阁老上疏为自己辩护,说自己根本没有污蔑周贵妃的必要。
“晋王乃皇后之子,正统嫡出,继承大统名正言顺,臣何须污蔑贵妃娘娘,抹黑皇室,以此攻讦齐王?”
宁阳伯又出来指证,镇国公嫡孙,时任禁军都尉的张淮,时常派人去茶楼酒肆散布谣言,推波助澜,致使传单上的谣言越传越烈。
你敢说,传单不是你们干的好事?
张淮辩称,自己派人去茶楼酒肆打听消息,也是想把散发传单的人揪出来,为君分忧,何罪之有?
这年头,难道去听听八卦,也是罪过么?
皇帝只听得头晕脑涨,他暗暗恼恨沈阁老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立齐王为储,戳破张皇后已有嫡子一事。
又恼恨镇国公与张皇后串通一气,设下圈套,让他同意将三皇子记在皇后名下。
老皇帝终于回过神来,知道当日皇后“病危”大抵是个圈套,心里愈发恼恨。
但镇国公府兵权在手,他也不好公然发难,正好借此机会收回兵权。
他将传单定性为“妖书”,森然道:“既然两位卿家自辩与那妖书无关,两位爱卿也年事已高,为避嫌疑,在妖书一案水落石出之前,两位卿家先在家养着吧。”
“镇国公暂且将虎符交回,待案件查明之后,如镇国公与此无关,朕再另行定夺。”
“臣遵旨。”
齐王党自觉这一仗赢得精彩,欢欣鼓舞。
内阁三大学士已去其一,晋王党又去了个头目,虽然只是赋闲在家,但只要让他们远离朝堂,朝廷要事他们便插不上手,连消息都要滞后许多。
张淮很不忿,大家都是一面之词,无凭无据,为何皇帝只惩罚沈阁老和祖父?对周贵妃剽窃一事装聋作哑,反而要追究“妖书”的作者?
镇国公道:“此事有损皇室颜面,圣上是不会承认的。”
他觉得暂时赋闲在家也好,先避一下风头,免得皇帝因晋王一事迁怒于他。
再说了,宁阳伯可以不分青红皂白地攻击他们,他们也可照此操作啊。
反正大家都没有证据,捕风捉影谁不会?
来啊,互相伤害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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