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子民大多都是中上之姿,也有如那员女将五大三粗者,可毕竟是少数,更多的却是同婉儿和女国主这样容貌美丽国色天香的女子。她们的祖上都是晋朝的宫人,血脉传承,千载未改。
满国皆佳人,若是小官到了这,铁定死活不肯走。
安伯尘摇头莞尔,落在婉儿眼中只当安伯尘不信。
“男人都多疑,果然,随你信不信了。”
婉儿没好气的说道,玉手又向腰间伸去。
安伯尘立马正色止住,满脸严肃的点了点头:“婉儿姑娘所言句句能够推敲得证,安某岂会不信?不知司马公主应下后,又发生了什么?”
“世上没有白得的好处,八臂上人给了祖先庇护之所,自然也有他的条件。”
“什么条件?”
“建神庙。”婉儿答道。
“神庙?”
安伯尘不由得想起大匡一座座或是香火鼎盛,或是荒废已久的神庙,庙中供奉着不知真假的仙神,天下大乱战火蔓延时,它们也未曾被毁坏。
“婉儿姑娘先前不是说贵国子民全都信奉八臂上人,将他视作神仙,为何他还要建立神庙,这岂不是多此一举?”
安伯尘疑惑道。
婉儿点头:“的确,我离国只尊八臂上人一尊神只。可他让先帝建立的并非他自己的神庙,而是一些稀奇古怪的仙神。”
安伯尘心头一动,《大匡神怪谈》中那些关于神庙的故事闪过脑海,令他隐约间察觉到了什么,可又无法想出个究竟。
“你问那么多做什么,究竟想不想知道我离国是如何传宗接代的?”
眼见安伯尘又默默思索起来,婉儿蹙眉问道。
“姑娘请说。”
“那位八臂上人虽是神仙中人,却并不远离尘世,他住在云波湖中的小岛上,那湖便是我离国子民传宗接代之处。”
顿了顿,婉儿卖了个关子方才接着道:“我国子民年过二十,大多已开始考虑生育。生育前必须吃素三年,以保肉体不沾荤腥,再对天祈祷三月,以示虔诚,再然后赤身裸体走进云波湖,住进湖边小榭,饮湖水,不食它物,约莫一两月后便能怀胎。”
安伯尘越听越觉不对劲,听到后来不由自言自语道:“莫不是那位住在湖中的八臂上人贪恋女色,偷偷和女儿国子民交合,若真是这样,他又岂会是仙神,应当是妖物才对。”
前两句婉儿尚听得迷迷糊糊,可当她听到安伯尘说八臂上人是妖物,脸色陡变,勃然大怒:“都说男人是坏东西,果然如此。我好心好意告诉你这么多秘闻,你反倒污蔑起八臂上人来。”
冷哼一声,婉儿拂袖而起,也不去想和安伯尘行交媾之礼,怒气冲冲的向屋外走去。
安伯尘也没想到看似开明的婉儿对八臂上人尊崇如斯,竟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转念一想,自己在婉儿心中不过是一异类,古书上记载的坏东西而已,远没有给离国带来千年传承的八臂上人来得亲近。她和自己讲这么多也是无心之举,正如自己平日里无聊时候总爱和墨羽唠叨两句。
站起身,安伯尘开口问道:“敢问姑娘,安某的马如今何在?”
“明日你就能见到。”
冷冷丢下一句,婉儿头也不回的走出门。
“明日就能见到……野马王如今恐怕正忙着宠幸离国的母马,到明日我也会落得和它一样的下场。”
摇了摇头,安伯尘做回床榻,看向摇曳闪烁的烛火,摆弄着无邪。
他并不怎担心明日之事,大不了带着野马王杀出一条血路,他所担心的是婉儿口中的八臂上人。
误打误撞来到女儿国,又从婉儿口中知道了那么秘辛,等到明日婉儿酒醒,自然心生警惕,兼之她对男人的好奇,定不会放自己离开女儿国。再者离国立国千年,自成一脉,子民安居乐业,想来不愿让世外人发现她们,大发慈悲放自己离去的可能微乎其微。
若只有她们,安伯尘也不惧,偏偏又多出一个八臂上人。
一夜间造出偌大的府城王宫,如此手段当得上神乎其神,若他出手阻拦,安伯尘就算有三头六臂也无法脱困。
烛火闪跃,扭打于窗棂,长长一排燃了一个多时辰都未燃完。
手提银枪,安伯尘口中念念有词,转眼后化作长水,爬过窗棂,消失在烛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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