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糊地走出了屋子,看见大哥屋里晃动的身影,吓了一跳,一瞬间清醒了。
“嫂嫂?你在干啥?”
“你大哥发烧了。”
“什么?大哥发烧了?”
二泽顾不上惊吓,立即没了困劲儿,连忙跑上前伸手摸了摸大哥滚烫的额头,这么烫?吓得不知所措。
“这,嫂嫂,这咋办?”
孟恬此时已经将傅礼身上的被子掀开,“去把灯点上。”
二泽连忙去办。
此时趁着傅礼发烧迷迷糊糊,孟恬直接检查了傅礼的双腿,摸黑用手摸上去发现断了的骨头应该没有长好,而且他今天应该与那人打斗,应该没有顾上自己的腿,现在双腿的膝盖上一片红肿。
叹了口气,现在手里什么药都没有,只能去县城了。
傅礼的这场发烧不仅是因为在冰冷的河水里洗澡引起的,这双腿应该占了大部分的原因。
很快二泽就拿了火进来点燃了油灯。
“家里有绣花针吗?”
二泽连连点头,又赶紧跑了,出去没一会儿,手里拿了一根绣花针过来。
孟恬抓过傅礼的一只手,两只手用力揉搓,将傅礼手掌上的淤血逼到指腹处,接着用绣花针刺了下去,没有血花喷溅,无奈孟恬用力的挤压,感觉到有些液体流出来了,再用力多按几次,感觉出来几滴血了,再刺破第二个指头。
就这样折腾半天,将傅礼的10根手指刺了一遍,过了一会儿孟恬又去摸傅礼的额头,感觉温度有所下降,但是这样并不是办法。
症结在那双腿上,还要去医馆才行。
刚刚二泽的惊呼已经吵醒了雅雅,此时她一脸无措的站在傅礼床前,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孟恬没在意她,毕竟只是个8岁的孩子,现在没有哭出来孟恬就已经很满意了。她低头看着雅雅,“我和你二哥带着他去县城医馆,你自己在家可以吗?”
雅雅大眼中有泪花闪过,这个时候她不能任性,也不能拖嫂嫂的后腿。她强迫自己点头。“嫂嫂,放心,我,可以的。”
孟恬出去将马车牵到门口,将自己床上的被褥搬到马车里铺好,将昏迷的傅礼抱上马车,“二泽,上车。”
雅雅从屋内跑出来,手中拿着一个钱袋子,“嫂嫂,银子。”
孟恬伸手接过,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自己在家好好吃饭,我一会让秀婶子过来陪你,”
说完就要驾马车离开,可是夜里真的是太黑了,她一个人无所谓,不过现在驾着马车,还是弄点亮光更合适。
孟恬再次感叹,还是没有买全东西。
走近灶房,将白天买回来还没有地方安的一个锅拿出来,底下垫了几块石头和车辕隔开,孟恬抱了一捆柴过来,在锅里放了木柴生了火,周围立马亮了起来。
春天夜里还很凉,照亮儿的同时也给几人取暖了。
下了半坡,孟恬跳下马车,“二泽,我去一下秀婶子家。你在这等一下。”
敲了敲秀婶子家的门,过一会秀婶子披着衣裳开门,
“恬恬?这大半夜的咋了?”
“秀婶子,礼子发高烧了,我要带他去县里医馆看大夫,劳烦您抽空帮忙照看下雅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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