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宴好笑地看着贼兮兮的崔流玉。
“你待如何?”
流言长在别人嘴上,他和崔流玉光是站在一起,便会引发无数热议。
“换个人骚扰!”
崔流玉毫不犹豫道。
说完,她惊觉自己说出了心里话,顿时捂住嘴,支支吾吾。
“不是……我的意思是,应该做点别的事,让大家的注意力转移。”
苍宴气笑了。
“拿着东西滚。”
他拢起双袖,脸色阴沉地盯着崔流玉。
“看清自己的身份,承乾宗任何一个弟子都由不得你祸害。”
傲什么傲!
崔流玉低头腹诽。
等她称霸承乾宗,有苍宴哭的时候!
拿着一篮子材料,崔流玉重新钻进锻造室。
很快机甲的所有部件都做好了,她不得不从那日收到的礼物中找出一个屏蔽神识的法器,放到锻造室后面的地上。
机甲只能在室外组装。
宗内突然出现一个庞然大物,正在议事的七峰主与笛元绿有所察觉。
笛元绿伸出神识,轻易地突破了法器禁制。
“这孩子,又在捣鼓什么?”
尚龙感知到了,慈爱地笑了笑。
“你很高兴?剑修的弟子,成日窝在毓秀峰炼器,说出去像什么样子。”
膳真道人一直看崔流玉不顺眼,更别提她去了一趟食堂,把自己的得意门生姬汪也拐走了。
现在姬汪成日里和钱笙、宁不意混在一起,再没有以前兢兢业业的模样!
“不急,流玉这样废寝忘食,必定是在做对自己很重要的东西。”
尚龙也不生气。
他看过崔流玉的剑法,基础无可挑剔,唯一不足的是缺少对剑法招式的熟悉程度,这也和她平日里总是惹鸡逗狗,不怎么练剑有关。
但崔流玉一旦认真起来,甚至能够以基础剑招越两到三个小境界打败对手。
这样的弟子,他很满意。
修士的一生长如无尽黑夜,她现在做点自己的事,没什么不好。
似乎想到了什么,膳真道人不再挖苦尚龙。
“她做的是什么?”
笛元绿看向苍宴。
崔流玉把人偶模样的手脚躯干慢慢拼凑在一起。
“看样子是个傀儡。”苍宴沉着脸,心情不虞。
崔流玉再三出乎他意料,现在做出来的这个东西,竟然连他也不了解。
想到五年之约,他心里竟然莫名地生出一股不对劲。
万一……万一崔流玉真比过了他……
随即苍宴就把这个想法赶出了脑海。
他已经是炼虚期修士,崔流玉只是金丹,五年,她就算插上翅膀也难以企及他如今的高度。
苍宴觉得自己近日被各种和崔流玉有关的事情搅乱了心态。
再这样下去,他恐怕会生心魔,这可不行。
崔流玉知道有人在看她。
从笛元绿的神识探下开始,她就敏锐地察觉到了一股窥探的视线。
然而手上的法器是天级的,承乾宗内能破的人不多,只能是上面那几位。
她无所谓,反正东西做出来也是要给人看的。
看着手下越来越完整的机甲,崔流玉高兴地哼起了小曲。
夜里,承乾宗下了一场大雨。
钱笙坐在床上,数着赚到的大单灵石,乐不可支。
他打开言集,那天既望在言集里拉了一个四人小组,说是叫什么“群”。
钱生钱:“哥发财了,等流玉出关,咱们去山下城里搓一顿?”
叽汪汪:“你请客?”
宁不意:“你请客?”
钱生钱:“我请就是了……不意,你看看你的名字,在群里合适吗?”
宁不意目光扫过,崔流玉叫“压垮雪”。
这名字……
他神念一动。
横扫夜:“好了。”
叽汪汪:“笑死!”
钱笙笑得猪叫一声,收起满床灵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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