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宴回房细细琢磨了崔流玉炼机甲时的举动,越发感到心惊。
此人脑子里都是些什么奇思妙想,居然能琢磨出机甲这种东西。
庞大、灵活、强大。
他看着宗门议事中讨论着的魔灵防御一事,抚了抚下巴。
两个时辰后,苍宴打坐恢复完灵力,见玉牌迟迟不动,干脆直接去了锻造房。
一进锻造房,他便瞳孔巨震。
站在崔流玉身边,热火朝天地燃着炉子的人是谁?
只见苍负雪劲装领口微敞,汗珠粒粒滚落,顺着纵横走势消失在胸前。
他白皙的脸浮现出熹微的红,正专注地盯着炉火,与崔流玉交谈。
锻造房角落里,钱笙既望与宁不意摆了个铜锅,不知从何处弄了些菜与肉,正热火朝天地吃着锅子。
这真是……成何体统!!!
苍宴的手气得发抖。
锻造炉是他们玩闹春郊的地方不成?如此胡闹!
“欸?你小叔来了?”
崔流玉捶着手中炼好的外壳,余光瞥见苍宴大步朝钱笙三人走去。
苍负雪抬眸,只说了一句话。
“我灵力还有许多。”
笑死,怎么这么像宫斗争宠?
崔流玉没放在心上,眼睁睁看着苍宴冷脸走到钱笙他们面前,长袖一挥,没收了他们的锅子。
“你小叔饿了?”
她不解。
“应是觉得此处不该吃喝。”苍负雪不懂他们的脑回路。
方才既望掏出锅子时,他也有些惊讶。
然后在他们要来喂崔流玉时,冷着脸在四周下了一层隔绝禁制。
“苍峰主,我们吃锅子碍着谁了?”钱笙据理力争,拯救既望的铜锅。
“这里是锻造房!”苍宴脸色十分可怕,“你会在练剑场如此?”
钱笙想说“会”,又怕被苍宴当场赶出去。
好吧,苍宴的炼器信念感强得可怕。
他们还是收敛一些,万一回承乾宗后苍宴报复他们就不好了。
想到之前苍宴半夜跑到澄心宗抓崔流玉,三人纷纷打了个寒战。
“那我们不吃了。”
三人老实了一瞬间,见苍宴往锻造炉走去,开始进入言集,凑在一起蛐蛐他。
钱生钱:“苍宴该不会是看到苍负雪顶替了他,吃醋了吧?”
横扫夜:“有可能。”
叽汪汪:“这么刺激?不过老大的魅力确实无人能挡!”
钱生钱:“……我能。”
横扫夜:“我也能……”
叽汪汪:“你们不算!我说外人!”
既望一直以崔流玉头号狗腿自居,此时一本正经地开始分析。
叽汪汪:“苍宴不行,心眼小、脾气差。”
钱生钱:“我觉得你想多了,苍宴可能只是看在机甲的份上才过去。”
横扫夜:“没错,苍宴是个炼器狂人,他眼中只有炼器,你不要担心。”
钱生钱:“快看,苍宴杀过去了,他要夺回属于生火工的一切!”
三人齐齐抬头,只见苍宴靠着苍家玉牌穿过禁制,径直走到苍负雪与崔流玉面前。
他说了什么,苍负雪接着也说了什么,可惜禁制存在,他们听不见。
叽汪汪:“脸色变了,叔侄相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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