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一直裹着大衣,若遇到险境,此物过于累赘。”
宁不意担忧的也是这个。
他现在拔剑都慢,若真到了神山,岂不是只能裹着皮袄等死?
他解开大衣扣子,被寒气冻得一个哆嗦。
“脱了!”
宁不意皱着眉一咬牙,将大衣脱了下来。
“来!”
崔流玉直接拔剑,宁不意只能奋力调动灵力,挥剑抵抗。
双剑相接,崔流玉便察觉到了宁不意的变化。
“你变强了?”她凝着眉眼,笑了一声,“趁我养伤,居然卷我!”
崔流玉起了战意,和宁不意打得有来有回,等到两人都出了一身薄汗,宁不意气喘吁吁地被她一剑拦下。
“我已经打不过你了。”
他收起剑意,有一瞬间茫然。
都说他是剑道天才,明夜君第二,当初试炼,崔流玉取巧赢了他。
可现在,他实打实地输在了她的剑下。
宁不意看着自己的手,剑意的寒霜在他手上覆了薄薄一层寒霜。
崔流玉甚至还没有剑意,只靠着精湛的剑法便打败了他。
“不意。”两人转过头,钱笙在不远处朝着宁不意招手。
“你去吧。”崔流玉收起剑,又掏出那本《通天剑法》与一筒玉简开始研读。
这是她在苍负雪的书房搜罗的一本残破剑法,里面有些与她的剑法相似,崔流玉打算琢磨琢磨。
她要为自己创造一套剑法。
宁不意走到钱笙身侧,被他用力勾住脖子。
“来来来,”钱笙将他勾进飞舟内,“瞧你小子不对劲,输给了流玉,不会对你打击这么大吧?”
宁不意拧着眉,想说没有,话在嘴边说不出来。
不管输给谁,他也接受不了自己的失败。
“害,你想那么多干什么?”
钱笙知他想左了,连忙使劲勾他。
“那是流玉,不是别人,当初她在澄山城靠画符为生,但一入宗门,便成了剑修,又炼器炼出了机甲这般恐怖的法器,你何苦对输给她耿耿于怀?”
“我没有耿耿于怀。”宁不意忍不住辩解。
他确实有些难受,但对崔流玉,他没有一丝不悦。
技不如人,输了便只能自己承受。
“但你的道心动摇了,”钱笙意味深长道,“不意,流玉注定是要走得更远的,她与我们都不一样,你该庆幸,她是我们的朋友,不是我们的敌人。”
宁不意蹙眉,心中闪过一幕幕与崔流玉相处的情形。
她凑上来说胡话被他打飞;晚上约他出去,告诉他聚灵阵纹一事;与他探讨剑法;还有伤一恢复便钻进锻造房,没日没夜为他炼了一架机甲……
摸着手心里躺着的机甲,一丝凉意沁入宁不意的掌心,他倏然抬头,眼神清明。
“不对!”
他迎上钱笙不解的眼神,拉住他厉声开口。
“飞舟不安全,方才的我神识不清醒!”
“什么?”
钱笙一怔,随即立刻皱起眉:“那他们是否也中了招?”
“去甲板看看!”
宁不意用剑意竖起一道屏障,护住了钱笙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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