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件精致奢华的衣袍。
“这不是你的常服吗?”明夜君插话。
苍家少主的一件衣裳,够一些不入流宗门好多日的用度了。
“看这里。”
苍负雪翻出袖口,宽大的袖口边,以金线细细绣了滚边的花纹。
“这是……”
钱笙上前端详,眼睛越瞪越大。
这花纹竟然硬生生绣出了一个故事。
“是流玉第一次注意到,然后问我。”苍负雪的手虚虚抚过那些纹路,“这是个传说,上古时期巫族狩猎的故事。”
就是这般阴差阳错,那日在苍家吃饭,崔流玉便记着苍负雪袖口的花纹,后来找时间一问,才发现他的每件衣裳上花纹都不一样。
几人都在感叹这也能行,这时房梁上传来崔流玉的喊声。
“找到了——”
她从苍负雪指示的地方往下挖,在正中间的房梁木中挖出了一个匣子。
“金丹修为,看样子是他亲手放的。”
崔流玉跳下房梁,轻飘飘落下。
宁不意一剑挑开匣子上的锁,掀开盖子后,一阵腥气扑面而来。
“好新鲜的……心啊。”既望感叹了一句。
“我来让他灰飞烟灭。”
崔流玉拔出剑,双手握着剑柄向下一刺。
“嗤”的一声,鲜红搏动的心脏便在她的剑下寸寸成灰。
“好好好!”既望激动地拍手,“老大,牛!”
“为何禁制还未消除?”
钱笙眉头紧蹙,看着祠堂外流光溢彩的那层隔阂,心底有些不妙的想法。
“总不会这老妖怪背后还有人吧?”
“先出去,这祠堂要垮了!”
苍负雪急促开口,袖子一卷,便有一股无形的力推着几人往外送。
待他们走出祠堂十丈远,只听见“轰隆”巨响,整座祠堂从上至下溃散开来,激起一地尘土。
“这祠堂肯定是他为了藏自己的心和蜃龙建的。”
崔流玉沉默地看着依旧未消的禁制,眉宇间爬上积攒已久的怒意。
她满心都是北境的神火,到底是谁在这装神弄鬼,耽搁时间!
“谁在那!”突然,苍负雪神色微动,与此同时,崔流玉一个飞掠到村子边缘,只见张平安家的媳妇珍珠正站在草丛里,看见她后,眼神又欣喜又紧张。
“仙、女仙子,”珍珠结结巴巴道,“俺在附近采草,听到这处好大的动静,于是过来瞧瞧。”
“哦,”崔流玉露出个亲热的笑容,“是来给你家孩子采药的?你过来,我给你一粒丹药。”
珍珠不疑有他,抬脚走进了禁制范围。
她居然不受禁制影响?崔流玉眯起眼睛。
“女仙给的是什么草药……啊!”珍珠紧张地攥着手,突然整个人被崔流玉抓住,惊恐地叫了起来,“别杀俺,俺劝过他们的!”
“你果然知道内情,”崔流玉将她带到五人面前,“说来采药,鞋子上一点泥水也无,身后背篓也没有,说,是不是来仙村派你过来的!”
珍珠看着面前一改和蔼,周身杀意四溢的修士们,眼泪瞬间落了下来。
“仙长们莫杀俺,俺什么都愿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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