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流玉知道洗濯灵根,所有作用于灵根之上的举动,都是无法言说的酷刑。
她真的心软了。
“那、那你别吃了,”她按住苍负雪的手,主动凑过去,过了一会,轻声喘着气问,“有没有好点?你也吃了几粒了。”
苍负雪眼底滚着金色,声音沙哑:“还不够。”
崔流玉觉得不对,不能这样。
“你应该赶紧找个道侣,不能一直靠我帮忙吧。”说这话时,她觉得心底好像酸酸的,像生吞了一只柠檬。
还想给苍负雪升成男主呢,现在想想对他似乎不公平。
崔流玉抹着嘴,勉强笑道:“虽然血脉的冲动你无法控制,但这种事还是不要同其他人做比较好……”
苍负雪漆黑的眸子沉寂下去,沉甸甸地看着她,缄默不语。
“怎、怎么了?”崔流玉有一丝心慌。
“没什么,”苍负雪突然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发丝,“抱歉,以后不会了。”
他的手一收回,被捂热的地方便传来丝丝凉意。
“嗯嗯。”
崔流玉心如乱麻,胡乱点着头准备跑。
“那我先走了,去同不意他们说一声,先同你回苍家。”
“好。”
苍负雪又恢复了那副平静的模样。
关上门的一瞬间,崔流玉听到他淡淡的声音:“我已经在找了。”
找什么?
崔流玉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苍负雪说他在找道侣了。
她挠了挠头,企图把脑子里的混乱挠顺。
找吧找吧,他脾气那么怪,也不知道谁能忍受。
崔流玉摇了摇头,把难言的情绪甩到了脑后。
飞舟半途转向回了苍家。
钱笙等人对于回宗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执念,跟着崔流玉一同来到苍家混吃混喝,几人一下船,崔流玉就拎着明夜君跑向空地。
“明师兄,快快快,我们来比划比划。”她兴冲冲道。
“你打不过我。”
明夜君月明风清地笑着,手中却祭出长剑。
“流玉,明家的孔雀明王剑法不是吃素的。”
既是剑修,骨子里总有一丝不服输,明夜君也不例外。
崔流玉总是对他虎视眈眈,他也想同她比一次,看看两人到底有何差距。
“流玉加油!”
钱笙嚎了一嗓子,开始抓着宁不意、既望还有苍负雪下注。
“来来来,承乾宗两大剑修对决,花落谁家?你押多少?”
宁不意和既望毫不犹豫地押了明夜君……
开玩笑,崔流玉连自己的剑都没有,而且这些日子她有些惫懒,成日在飞舟上游手好闲,不是吃灵果就是看话本,就连迎曦都被她逗掉了几根羽毛。
她连剑都没怎么摸,怎么可能打得过明夜君!
“苍师兄呢?”
钱笙也押了明夜君,但他不说。
若全都押明夜君,那这局就玩不下去了呀!
“流玉。”
苍负雪看着远处对立而站的两人,毫不犹豫抛给钱笙一个锦袋。
“三十万灵石?”钱笙失声惊叫,宁不意和既望纷纷羡慕地看向苍负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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