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马,早已不得已分兵去了旌安。”
陶陂叹息道:“若换做是你,你当如何?”
“敞开城门跟不知几何又随时会把刀砍向同胞的那些叛贼拼命?”
“那样只会让全军覆没,再让北狄铁骑冲进边城,一路杀到奉池。”
陶陂说的有理有据,仇津看着那些信件,上面还有吴玉峰的印信。
他跟吴玉峰通过书信,这笔迹确实是吴玉峰。
但...吴玉峰以及两万多老边军都死了,死无对证,也任凭大将军怎么说。
仇津拿不出证据反驳,内心也不愿意相信大将军说的是真的。
如今,唯一能证明当日之事的,还有两个证人,那便是许满仓以及刘大。
刘大被仇津秘密送往宁州保护起来,若有一日需要认证,刘大就是关键的一员。
而且最重要的是,刘大并非老边军,他是在大将军上任后,从其他地方守军调动来的。
所以,刘大有必要替吴玉峰说谎,得罪大将军吗?
刘大的事,仇津没有说,他既然心有疑虑,那就要自己查清楚。
至于许满仓,许满仓所说的一切,仇津也并不完全相信。
因为他有一半的北狄血统,去了一趟北狄,平安无事的回来。
若是许满仓倒戈了,投靠了北狄,回来做了探子,仇津也一点不意外。
陶陂见仇津没有说话,在那深思,也不打扰他,自顾自的倒了两杯茶。
“仇将军,我知道我口说无凭,你与吴副将相交多年,一定会更信任他。”
陶陂喝了口茶,叹息一声:“只是北狄大军进攻在即,实在耽搁不得。”
“对边境,仇将军你比我有经验,若是不信本将的话,仇将军自可去查,只是大战迫在眉睫,还望将军以大局为重。”
仇津连忙抱拳:“大将军说的是,先应对眼前。”
陶陂慢点点头,又跟仇津商讨起军备事宜。
并且让仇津守城,他带兵出城迎战,这一决定,让仇津对大将军的怀疑也少了许多。
“大将军,还是属下带兵迎战吧,大将军统领大军,不能以身犯险。”
陶陂轻轻笑了笑:“我怕仇将军担心,毕竟人言可畏。不过你也不必担忧,本将自幼习武,十五岁从军,对上北狄人也有一战之力。”
仇津被陶陂这番话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他倒好像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不过,仇津领兵多年,出身也不低,倒也不至于被陶陂区区几句话就打消了怀疑。
“大将军,属下请战,出城迎战,配合骑兵伏击之事,就交给属下吧。”
仇津断定,哪怕陶陂真的有诈,也不敢像对吴玉峰一样对他,因为他跟吴玉峰不同。
仇家世代为官,虽都是武将,但在朝中,在军中也有不小的话语权。
陶陂深深看了仇津好一会儿,站起身,递给仇津一杯茶。
“好,仇将军既然信我,那就由仇将军出战。”
“边军以及虎州将士,仇将军可随意调遣。”
两人举起茶杯,陶陂露出笑意:“先以茶代酒,待大胜之日,陶某再亲自设宴,跟仇将军把酒言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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