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嘉第一城。
无冬学院之中，排名第三的朴世厚与李子明对决，火宫对炼体十九阶，灵器对法器，依然战败。
一夜之间消息传遍整个学院，朴世厚的拥趸们伤心失望，宿敌们暗自偷笑，声望一下跌至最低谷。
“藏得好深啊，明明实力已经超过了排名第二的无冬第一美女，完彦舞月却隐忍不发，想要一举超过无冬第一的完彦哙。
现在好了，失去灵器，乘黄命图也被重创，只怕连前十都坐不稳喽。”
“这李子明也是好凶，在五仙教迷着那么久，不声不响地出来就出了一个豹子。”
“那又怎么样，听说被朴家追得逃入乌梁海，九死一生啦。”
“唉，子明子明没有半点自知之明，哪怕娶一个大族家的庶出，朴家也不敢这么干。”
最后这一句话出自无冬学院中一位大贤师之口，他此时正坐在一把椅子上，品着茶水观人练剑。
拓拔妍兮手执一把木剑，将一套倚天剑法施展得风声猎猎、剑意森然，背后的一位执剑仙人的法相隐约呈现。
显然是已经达到宗师之境，不过却意境薄弱，略显华而不实。
“先生请指点。”
最后一招收式，拓拔妍兮朝男子一礼。
“倚天须长剑，跨海斩长鲸。
气、冲、斗、牛，这四字你觉得，现在得到了哪一字。”
拓拔妍兮默然无语。
此人是玻嘉老祖都推崇之人，然而自己两年来却从没从对方口中得到一个好字评价。
“本以为此次茶会，你能与李子明斗上一场……算了，已经是个死人提他干嘛。
老子还是那句话，如果想练剑，最好把你那把破剑扔一扔。若是想当一辈子剑奴，那练不练剑都不重要，抱着那把剑直入通玄一路都毫无阻碍。通玄巅峰就是所有剑主的最终宿命。”
拓拔妍兮自然明白这话中的意思，剑修两条路，第一条，得名剑认主，一路势如破竹，不管什么剑法，进境飞快，一天一境，四日超凡只在等闲，却因为受名剑影响，对大多数剑法的剑意都无法感悟，什么剑招用出来，永远都是一个气象，一种剑意。
就像是一个没有自己性格的人一样，永远受名剑操控，几乎没有突破到大化境成为上尊可能。
另一条路，刻剑骨、凝剑胎、开剑府……全凭一己之力，更多的就像眼前这位贤师一样，连通玄都达不到，但是一旦能剑心圆满，那么参悟造化，渡劫飞升也非难事。
她不想做一个傀儡，然而要走第二条路，她比别人更难上加难。
“你听没听说过一件事？”男子突然话风一转。
“传言有一个叫杨沐的，铭文练到第四阶，所有人都说他走上邪路，不可能突破到第五阶，然而他竟然突破了。”
拓拔妍兮目光一闪：“先生的意思是？”
“铭文师和你这情况很像，他们不管书写什么铭文都能模拟出所需的意境，就像你现在练什么剑法，决云剑都能帮你模枋出意境一样。而杨沐却能跳过这种方式，你说……”
“我懂了！谢谢先生！”拓拔妍兮深施一礼转身，强抑激动，用正常步子走出十数步。
然后就再也忍不住越走越快起来。
——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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