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的起的?”
“我老了,这么多年,苦也吃过,好日子也经受过,如今什么都不求了,只求你跟你妹妹平安喜乐。”
她不说表妹,只说妹妹,好似尤晚秋跟王闻序是一母同胞生出来的似的。
尤氏想到以前的许多事,眼底也泛出了泪,声音发颤:“你妹妹是苦命人,打小没了父母,养在我的膝下,自小聪慧贴心,更胜过旁人十个女儿。你那时候去考秀才,榜还未出,你妹妹就跟我说,哥哥天资聪颖,此次必然得中。我便愁着说:只是家中无家资,若是你哥哥考中,家里如何有钱来宴请那些照顾咱们家的邻里,又要如何祭奠你父……”
“你妹妹当时听着我抱怨,不声不响的,转头却去跟那坊内赎了身的金桂姐求着学了做绒花、画绣样。又抛头露面的在河畔给那些行船贩卖,一点一点的积攒了银子,自个一分不留,尽数都给了我,这才在放榜之后,给咱们王家撑起了脸面。她那时候才十二岁,别人家十二岁的姑娘哪一个能做的跟你妹妹这样。”
尤晚秋听她说起往事伤感,眨了眨眼,将泪憋了回去,只说:“姑母提小时候那些事做什么?我在姑母膝下养了这么多年,早把姑母当作了母亲。做女儿的给母亲孝敬,这不是应该的么。”
尤氏拍了拍她的手,“这世上没有什么是应该的,你的好,姑母记得,有你这么个侄女,是上天厚待我。”
“刚知晓你哥哥被钦点成了探花,我喜的跟什么似的,只想着将你一块带来,也好……”
尤氏又叹:“只可惜偏生半路生出个程咬金来,安平公主将你扣在了府里,你不知我是如何心焦,好在你后来好端端的被送了回来,你哥哥也娶了周淑婉,到底是有惊无险。”
尤晚秋听的心头发闷。
因着她的隐瞒,尤氏只以为她是被安平公主扣住,最多也就是个软禁,被关在屋子里不得出门而已,哪里能想到那公主府里的龌龊。
周淑婉的故意为难奚落,周淑婉嫡亲哥哥周同的觊觎、羞辱……
她一回想到周同那张被酒色泡的浮肿的脸和酒宴上,那些个浪荡男子的调笑,就几欲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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