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没有想逃跑,我只是不喜欢你拿姑母威胁我。”
晏景顺着她的话夸她:“阿奴果然最是乖巧。”
转眼又道:“你既不跑,那又有什么好怕的,莫不是嫌十月廿三太晚,要提前几日出嫁?”
果然不行。
清醒的晏景比醉酒的晏景要难对付多了。
尤晚秋暗地里咒他,面上却道:“十月廿三都算很早了,备嫁不过一个月,难免有些太急了。”
她想拖延时间。
晏景只笑道:“阿奴如今都二十了,怎么能不急?京城中的闺秀在你这个年纪,说不定孩子都有了。”
这话说的。
尤晚秋瞪他一眼,故意挑事要跟他吵:“怎么,你嫌我老了?那大可以去找年轻漂亮的京城闺秀,何必要跟我这样的……呜”
她话还未说完,晏景便失了耐性,索性抬手去卡着她下颌,撬开她唇齿与他薄唇相接,几经碾转,直到她喘不过气,连推拒的力气都没有了,才松开她。
尤晚秋气咻咻的,红唇上一片水润,又被他指腹抹去了。
晏景看她狼狈,怜悯道:“小可怜,怎么总是学不乖。”
他显然将这种事当做拿捏她的工具,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尤晚秋极讨厌他如此,但也因此心生畏惧,怕他突然起了兽心,她又挨他太近,难免警惕起来。
晏景则是调转矛头,打乱她的注意力:“阿奴何必自贬,双十年华,与我恰好相配,不是阿奴着急,是我着急了,谁让我的阿奴生得太好,性子也这般让人喜欢,我怕娶你太晚,被旁人抢了先机。”
尤晚秋嗤笑一声:“这话你早不说,如今我人在你手里,还不是什么都由着你了。”
晏景道:“我早说了,只是阿奴不信。”
尤晚秋沉默下来,她说得不是这个。
晏景看了她好一会,才悠悠的叹了口气,“以前是我不对,是我说错话了,明明是我喜欢你,却还有脸去挑剔你的家世,如今被你厌恶,也属实活该。”
要是放在现在,晏景就是跟她再怎么争执,也不敢说出那等话来。
这也是人性本贱。
以前尤晚秋爱极了他,愿意为他屈就。
他就难免要得寸进尺,步步试探,想着要顺应着世间的规则,给她一个在规则限定里最好的名分。
商户孤女,能嫁入侯府为妾,已经算是飞上枝头,更何况他又那般喜欢她,待她嫁进来,除了名分上有所委屈,其他事情上晏景只会百倍补偿她。
这是晏景曾经有过的想法,他毫不否认,现在回想,那些想法是何等的傲慢轻薄,令人憎恨。
让她做妾本就是委屈人的事情了,连他都不将她捧得高高的,其他人即使面上做得多好,心里难免要看轻她。
世人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哪里知道她有多重要?
光是他那爱惹是生非的母亲就几次三番的要针对她。
晏景都不敢想,要是那日尤晚秋真的喝下了康平长公主送来的绝子汤药,一辈子断了念想,究竟会有多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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