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大抵围绕着她商量了许多事情。
尤晚秋听了几句,就有些不耐,甚至还有些厌恶。
明明婚事是她的婚事,但能做主的人,却是外头那些坐在一块的男人。
而她就像一个物品,被几方讨价还价,你来我往的争夺,做一场小型的利益交易推演。
在这场所谓的婚事里,只有她的意见是完全无关紧要的,从父从夫,规矩一贯如此,父母之命,媒妁之约,没有哪一句,会提到这里头要被婚配的那位女子,她究竟愿不愿意。
甚至这事情传到外人耳朵里,恐怕还有不少人要来羡慕她,觉得她娘家有靠,一心要求娶她的晏景,更是个十足的有心人。
寻常女子得遇良人,难道不该欢欣雀跃?
尤晚秋几欲作呕。
好在外头的商议声总算结束,事情也有了结果。
无外乎就是尤晚秋暂时先跟着王闻序回家,而晏景则是去搞定他的母亲族人,各自备好聘礼嫁妆等等等等。
她来时坐的是晏景的马车,被他扶着下了车马,归去时也是被他扶着上去,只不过马车换了一辆。
“阿奴。”
晏景扯着她的衣袖,轻唤她的小名。
分别在即,他有些格外粘人,一点也没有昨日跟她谈话那般从容。
尤晚秋垂眸看他,神情里带着些疑惑,“怎么了?”
晏景凤眸泛出笑意,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得到的声音道:“你要等等我,若是想我了,就跟以前一样,给我传信。”
她又不是疯了,谁要给他传信。
尤晚秋不以为意,但还是敷衍道:“我知道了。”
晏景看出她的敷衍,轻斥了一声:“小没良心。”
但到底还是放开她了,看着她转身进了马车车厢,帘子落下,将她身影彻底遮蔽。
王闻序车马在前,看她入内,这才催动车马前行,渐渐远去。
尤晚秋坐在车内,沉沉得吐出一口郁气。
她终于要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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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了,车都走远了。”
刘广陵手执折扇,敲了一下晏景:“方才不是都商量好了么?尤小姐又跑不了,不过一个月的时间,难道你还等不得了?”
看他那没出息的样子!
活脱脱一块望妻石。
晏景收回视线,只道:“我倒是等得,只怕旁人等不得。”
刘广陵听他话里有话,皱起眉来,“难道王闻序还能抗旨不成?”
他又想到方才王闻序跟尤晚秋相处的情景,一开始还不觉得有什么,但现在回想一下,却能看出其中的暧昧晦涩来。
转念一想,忽然又明白为什么晏景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了。
刘广陵调侃道:“景和,那王闻序跟尤小姐想来是有过一段,表哥表妹日日在一块,也难怪你不安心。”
晏景凤眸幽深,似笑非笑道:“有什么不好安心,不过是回家待嫁一段时间罢了。”
一副极宽宏大量的模样。
刘广陵奇怪的看他一眼,似乎在疑惑他怎么转了性子。
晏景见他生疑,只淡然问道:“若是有人觊觎轻臣府中至宝,你又暂时杀他不得,轻臣觉得该如何应对?”
刘广陵想也不想,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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